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揭露了那个让李灈日夜心惊的“身世秘闻”,原来,李灈的生父实为自己的叔叔。也就是太上皇的三弟,不知因何早被处死的三弟。
早年的陈芝麻烂谷子了,说到底,肥水没留外人田。到底还是他们李家人,怕什么呢?势必要将小妾哥舒琴的孩子处死,就是怕泄露这个丑闻啊。咳!
最后,列了李灈的十大罪状。钦定于十日后斩立决。
听到这三个字,只觉刺耳。
其长子,王妃,一干将领谋士,一并问斩。
念县主李恺恺年幼,贬为庶民,永不再入皇族玉牒。其余侧妃侍妾庶女,一应没为官婢,发配永巷。
木佳流放岭南。
当论到那只有两岁的小世子时,皇上犹豫了下来。一众大臣力柬斩草要除根,不妨给一个绞杀的决议。
我听到这里,头脑一阵嗡鸣。
皇上听到这里,拍案而起,大声说道:“容朕三思,今日,就议到这吧!”
散朝了。
我经历过的“离山大营屠杀案”,终于在此刻,敲定了。
我不知心中有着几分的泄愤解气,只觉得自己的骨头不若往日挺拔,放慢了脚步,晃荡荡走在路上。
还是以“杀伐”来了结了另一场“杀伐”。但是,若不这样,还有什么更好的办法呢?
进到内廷的横街,正准备回居所,迎头撞见一人。
我一看,周贵妃。
如今怎么面黄肌瘦,眼神涣散?
我急忙请安,自然,在她跟儿前养成的习惯就是意思意思就行了。
“娘娘,你这是?”
她一看是我,愣住了,小菟两个字说了一半噎了一半,登时泪流汹涌。旧日的娇蛮之色已剥去了一大半,如今显出了凄然哀苦之色。就连打扮妆容,也是草草了事。
我急忙为她擦着眼泪:“如今这是怎么了,只是两个月未见,好像变了一个人似得。”
她抽噎道:“两个月未见,云露已经被打死,柳阿嬷也已然在宫正司关了一个月了,我来找圣人求情。”
我急忙劝道:“现在不是时候,圣人正为北境王小世子如何处置焦心,不如我随你回青鸾宫,好生分析分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