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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事儿做的着实不同凡响,我也忍俊不禁,抿了抿嘴。
身旁的大人们许多已经笑开了花。
覃凤仪清了清笑嗓,接着说道:“先安静,先安静,我给大家读读这首诗啊。”
她翻开一页纸,吸了口气,憋着笑:“《一线缘》,诗名儿为《一线缘》哈。”
然后正了正颜色读道:
京中春信早,塞上雪融迟。
冷针伴棉线,宫娥心事起。
暖得苦寒身,征人可念伊?
三更若有梦,再把缘相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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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样?诗才如何?”覃凤仪笑问着。
那林作司接话道:“诗才犹可,犹可。”
一旁的钟作司问道:“既然是夹带在棉衣中的诗,又早已运去了西北,覃凤仪是如何得知此事的?且能如此详细。”
覃凤仪答话道:“回钟作司,只因得到这首诗的士兵如今寻到了宫里来,势必要将此女找出。所以,下官才知道了此事,并了解到详情。”
姑姑蹙了蹙眉道:“此兵士,为何人?”
“回内司大人,只是一个普通的募兵。也是他好运,今载秋天,从戍边调至了京中,被分派在了离山大营。算得上一个愣头青,自打来了京,就想尽办法托人往宫里打听。这不,就打听到了下官这里。看来,他不满足于梦中相会了。”
姑姑一牵嘴角,把半分笑容咽了回去,随即说道:“既是风纪方面,便由覃凤仪继续查问吧。”
“是,下官遵命。”然后覃凤仪一转身,面向下首的宫女们,厉声说道:“本官说了这么多,是谁做的这事,自己站出来吧。”
全场静默。
所有女官的眼睛皆是左去右来,筛查着每一个低等宫女的神色。
覃凤仪冷哼一声:“想必一众都该知道,既入了宫籍,那么不懂安分守己,离经叛道行为不检已是违了内官局守则。再不自觉认罪,这便开启检举制。要是通过这法子被查出来,必定当众处死!”
言罢,场面死寂之中,人群突然被扒开,从后面涌出来一个着蓝衣的无品级宫女。
她容貌寡淡,柳眉浅浅,书卷气里带着点顾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