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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还是会一天三遍的问玫姨我的情况,会在太医来瞧病的时候守在一边,会仔细翻阅每天的医案,会交待宫女每日给我炖雪梨和燕窝吃,可,就是不和我说一句话……
“娘。”
然后我的话就像放了个哑炮,空等了半天响儿。
我悻悻的说:“娘不理我了。”
玫姨拍打着在暖炉前烤着的棉衣棉裤:“该!到现在了,还觉得自己哪儿哪儿都挺对。”
我眸中有伤的望着窗外:“这一遭,时运不济。”
玫姨一咧嘴:“哟,你还文绉绉的你,全部归咎于触霉头?我也不理你,自己找丫头们顽去罢。”
找丫头就找丫头,反正刚才在屋里瞧着,她们好似在堆雪人来着。
我套上衫子裙子,怀揣了个大袖炉,穿上小棉靴,来在了院门外。
新调拨来的一批宫女各色各样,听说有几个会十八般武艺,是皇上特意给我挑的好玩伴,“实乃圣心眷顾”,呕吐。
踩了几步松软的雪,有个能叽喳的赶紧跑过来掺住我:“郡主,来跟奴婢们一起玩吧。这雪下的时间够久,积雪就特别干净,最是堆雪人的时候了。”
“您瞧。”
我顺着她手指的方向一看,一个高大之物,不是旁的,竟然是个一人多高的蜡烛。
上有烛芯,下有烛台,砌的跟真的一样。
见我面有异色,那叽喳皮说道:“郡主,前几日您发高烧时候,老说着蜡烛,绿色火焰的蜡烛。奴婢们根据您的呓语,就干脆给您堆个雪蜡烛玩。”
有几个也围了上来:“就说堆好了请您来看呢,您倒自己出来了。”
叽喳皮掏出个火折子吹燃了,耍宝似得说道:“郡主,我给您点燃去。”
我讶异:“雪蜡烛也能点燃?”
“能~”
她腔调上扬,笑的灿烂,快跑着凑到雪蜡烛处,微踮脚尖,将火折子对准了不知是什么做成的白色烛芯。
然后,哄的一下,着了!
那团硕大的火焰起初是黄色的,燃烧了三四秒后,突然变成了绿色!幽绿幽绿,而后甚至有些发蓝,像是极光的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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