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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倒吸了一口气,胡嬷嬷!
我的天!把她从大理寺带出来作甚?
娘和大舅各拉一只凳子,坐在了胡嬷嬷身旁。娘启口对她说道:“你不用担心,今夜将你从狱中带出,原是有一件疑问要问你,只望你能如实作答。”
大舅也凝视着她道:“你听仔细,你究竟是白宪昭还是胡嬷嬷?”
场面瞬时寂然了。
我屏住呼吸,看着那脸上的灰结成了壳,嘴唇全是烂皮的胡嬷嬷怔了怔,然后嘴角一勾,脸颊上的肉一扬,轻慢的说道:“老身的名讳也是尔等能直呼的?”
啊?我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胡嬷嬷,你装什么装……
这冷不防的一句,叫娘和大舅一时无言。
半晌了,大舅说:“那你的意思是,你的确是当初的女相白宪昭。”
胡嬷嬷瞪着眼:“对,就是本相。”
娘转了转脸,浅笑轻叹:“既然答案如此,那只能将你送回大理寺了。原本想着,你若真的是胡嬷嬷,我等也不忍见无辜之人蒙冤抱屈,锒铛入狱。”
但那胡嬷嬷依旧硬气着:“哼,老身还以为尔等宵小能耍出什么新花招呢。”
说完此句,她有模有样的一甩衣袖,站了起来。
大舅与娘对视了一眼,便叫随从将胡嬷嬷带出去了。
人走后,两人问我:“菟儿,你怎么看?”
我咯咯直笑:“娘亲,舅舅,若是早问我一会儿,就不用将她从狱中提出来了,怪费事的!菟儿可以肯定,她就是胡嬷嬷,绝对不是白宪昭。”
娘侧目道:“你当时在遛马场的话中之意,可不是如此。”
我抿嘴笑着:“当时只是以为娘和白宪昭有什么莫名其妙的联系啊!所以就,搬弄一句……”
“你搬弄什么?”
“那不是见娘对胡嬷嬷很感兴趣的样子么,而且,又是在她的容貌突然变成了白宪昭的容貌之后。至于后来风起的议论,绝对不是我传出的。娘可知道是谁传的谣?”
娘未及做声,大舅先问:“你何以这么确定她就是胡嬷嬷?”
我轻磨着虎牙:“说出来可是会挨骂挨罚?”
娘抿着笑:“但说无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