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呜呜啦啦喊着:“没犯病!没犯病!是笑的!是笑的!”
娘这时从院子进屋揪着我,严肃问道:“是不是你对表哥的马动了什么手脚?”
“没有啊没有啊。”
“没有?那你幸灾乐祸什么?!”
“就普通的乐乐,没别的呀。”
“我还不知道你?!”
玫姨赶紧劝:“马匹那么高大,孩子能做什么,您多虑了。”
娘叹口气:“得,也是时候回宫了。再等两天,非把人家府里搅的人仰马翻。”
我哼唧起来:“啊?还没玩够呢,多住两天嘛。”
娘瞥我:“现在没机会了。”
玫姨又来劝我:“这已经初七了,大人回宫还有许多正事要办呐。”
我撇嘴:“唔,那好吧。”
想到要回那人多事杂,烦文缛礼的地方,心里头说不上来的消沉滋味。
不过,在回宫前夕,我悄悄用铲子将花妖连根挖起,移栽进一个小花盆,偷偷的藏入了马车里。
初八一早,与舅母和表嫂依依话别。
舅母又拍着娘的手:“阿嫂说过的事,苏妹子多想想。嗐,下回再见,就得叫你娘娘了。日子啊,总得有模有样的过。”劝罢了,又来交待我:“越来越大了,可不能再像以前那般顾头不顾尾。圣人能容得下你在宫里,表明圣人有厚道通情的一面,菟儿也得懂得惜福才是。”
口中胡乱答应着,心绪早已不宁。
这十多天里宛如命运的恩赐,赏下一段七彩美好的时光。现下期限已至,归程一如漫漫黄昏路。
我目光涣散的瞧着马车外的早春之景,多少次都想说一句——咱们回西南吧,但终究不曾讲出口。
西南故里,似乎离我越来越远了。
皇上听闻娘回宫的消息,竟然亲自来玄武门迎接。
他扶起正在行礼的娘,拉着手说:“苏姐姐出去的这一趟,朕觉得有半年之久了。”
娘没有再把手抽回,我瞬间就流了泪。
“圣人真会打趣下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