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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起来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个性子,但有时候也有细腻的一面,尤其是母亲,她最是离不开。
这些年,母亲将那个所谓的哥哥当亲儿子一般,她又岂会不知?
陡然听闻此事,气出个好歹来也是有的。
“说自然是要说的,若是不说,你母亲便会毫无防备,还要叫他们继续诓骗着,等过些年年纪大了,她的日子就更难过了……”云娇说着,又思忖了片刻道:“你别说的那样直接便好,先拐弯抹角的试探一下,看你母亲是何态度。
不过你也不用太过担心了,再如何,你是你母亲亲生的,她不会不顾着你的,你两个姊姊嫁妆都一样多,再如何她也不会亏待了你。”
韩淑珍点了点头,擦干了眼泪:“我晓得,我这便家去同我母亲说。”
“你别听风就是雨,先好生思量一番,到底该如何开口,别一开口就漏了破绽。”云娇拉住了她,将那碗冷元子放在她手中:“你这吃了一半,也得吃完了再走,这可是真金白银买回来的,我可不许你糟蹋了。”
“我吃我吃。”韩淑珍端着碗破涕为笑。
……
七月初二,时值盛夏,晌午的日头正盛,屋子外头如同个大蒸笼一般。
云娇躲在钱姨娘屋子里头,将两人每日份内的冰都放在一处,才能稍稍祛些暑气。
钱姨娘手里头绣着一块枕巾,说是给她预备的嫁妆。
云娇拗不过她,只能由着她去了。
她懒洋洋的趴在凉榻上,手中翻着一本书,极为怡然自得。
“娇儿,你就不能坐好了?”钱姨娘望了她一眼,数落道:“这样大的姑娘家,坐没个坐相,往后可怎么好。”
李嬷嬷同曲嬷嬷都在一旁做针线,两人闻言都悄悄笑了。
“唉呀我的好姨娘。”云娇将书翻了一页:“这处又不得外头人,我就放肆一刻儿怎了?这成日里到哪处都要守规矩,你是我亲娘,我在你跟前还不能舒舒服服的躺一刻儿了?”
“你坐起身,我也不叫你守多大的规矩,可你这样若是弄惯了,出去可就改不了了。”钱姨娘还是催着她起身。
“哪有这话。”云娇两眼盯着书,纹丝不动。
“你这孩子,半丝也不听话。”钱姨娘有些无奈:“你再不起来,姨娘可要拿针挖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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