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带森林闷热潮湿,帐篷虽然有风扇,但吹出的风也是热的。
我搬张躺椅摆在帐篷门口,插着耳朵看之前存的电视剧。
快中午的时候,老外的队伍突然抬回来一个人,他们抬着担架,上面的人浑身是血,露在外面的皮肤像被烧过、不是红就是黑。
估计是注射过镇定类的药物,伤员没有叫喊,随队的医生对伤口进行了简单的应急处理。
我瞥了一眼便收回视线,继续看电视剧,这才第一个,不死伤过半,领队是不会搭理我们的。
和老外团队的兵荒马乱比起来,我和陈清寒每天都过着度假般的悠闲日子。
陈清寒不让我长时间盯着手机看,每隔两个小时就要起来活动活动。
我就顺便去林子里采点野花野果,每次插着一头鲜花回来,都会换来对面团队的瞪视。
人的心理就是这样,见不得别人比自己轻松,也不想想开始是谁先将我们排除在团队活动之外的。
他们用一个星期的时间,才打开古墓的墓门,按说有官方授权的发掘行动,研究组会从当地雇些干活的工人,做最简单的体力活。
但天女墓不同于别的古墓,里面可能隐藏着许多神鬼莫测的机关,让普通人参与到发掘工作中可能会造成不必要的伤亡。
而且关于天女墓的秘密,只掌握在少数人手里,是不能公之于世的。
所以老外的团队全程自己动手,终于在一个星期后开启墓门。
他们倒没急着进去,当天晚上好好庆祝了一番,怎么感觉都有向我们炫耀的意思。
而且他们的庆祝活动根本没‘请’我们,只有大个子给我送来一份烤肉和一瓶啤酒,被我冷着脸拒绝了。
这次大个子用特别认真的表情,问我能不能和他谈谈。
他说他没有别的意思,我的拒绝非常明显,他已经知道我的态度,只是单纯想和我交个朋友。
看在他一片坦诚的份上,我也非常坦诚地回答他,我现在对交朋友没兴趣,只有同伙、没朋友。
大个子杰瑞露出一个古怪的表情,问:“陈,是你的同伙?”
单纯地将陈清寒定义为同伙,是不准确地,所以我又加上一句:“他是我的自己人。”
大个子杰瑞拧着眉头,他脑子里的语言转换器肯定正在积极转换,随后他了然地点头,“哦,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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