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医生或科学家,以前也没用过这种方法救人,心里是一点谱都没有。
丛智博的病情严重,按说应该先救他,可他的身体素质太差,如果我这剂量没掌握好,无疑是给了他一个痛快。
碧石手里捧着一颗还在跳动的心脏一路小跑着冲进驾驶室,我觉得那心脏的大小不对,想去看看,但陈清寒和丛智博的病情不能再拖延了,我得先给他们服‘仙丹’。
“关怀,这个仙丹需要药引,你去捕鱼室抓条鱼来。”我煞有介事地说道。
关怀现在把希望全寄托在我身上,问都没问就跑去捕鱼室,抓来一条活蹦乱跳的鱼。
“这个仙丹需要活物的鲜血做引,鱼血应该也行。”我故意念叨着,用匕首划开鱼腹。
关怀站在门口,我背朝着他,用身体挡住陈清寒的头,假装从口袋里掏出一样东西,混合着鱼血喂进他嘴里。
丛智博病到他这种程度时,已经开始咬人发疯,陈清寒的意志力惊人,尽管他现在认不出我,神志也不清醒,可他仍在极力克制自己,没对靠近他的人发动攻击。
我没敢给他喝太多,就在杀鱼的时候割破手指,流出那么一小口血。
随即伤口愈合,我的血和鱼血混在一起,关怀也看不出异样。
虽说没馒头吧,但这和人血馒头的原理也差不多,毫无科学根据,却不得不信,希望它能救回人命。
我们在这搞封建迷信活动,那边碧石竟然启动了贝壳船。
关怀激动地跑进驾驶室,我趁他离开赶紧又割破手指,多挤点血出来留着备用。
陈清寒服下‘仙丹’,起初没什么反应,我正想加大剂量,他却突然倒在地上打滚。
他发狂的话,这间屋子关不住他,我手掌里接着血呢,准备再喂他喝点,可他猛地一个鲤鱼打挺,蹿到了天花板上。
捆着他的藤绳已经断了,他像猿猴似的挂在天花板的灯柱上,眼中一片猩红,不仔细看的话,红中还透着绿。
“乖啊,下来次饭饭。”我举起手掌,企图诱惑他下来把剩下的血喝了。
陈清寒既不发疯咬人、也不下来,固执地攀着灯柱,死死地用他那双红配绿的眼珠子盯着我。
此时,贝壳船已经退出船坞,缓缓驶出大门。
回到被海水包围的状态,船身再次变得透明,那些散开的裙子水母重新聚拢,将大门彻底盖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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