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老老实实地当起了把门的桩子。
他那身子骨再加那副尊容,戳在“怜他杨柳春深后,采得苹花露下时”的楹联门前,真宛如风中杨柳,说不出有多滑稽,反倒替妓院招揽来不少的过路客。
又过去两天后的夜里,揽客的龟奴在摆弄开成身后的灯笼时,忽然低声对他说道:“目标正在来的路上,你准备好,事成后就往里边跑。记住,掌柜的交代你只能出手一招,无论成与不成都必须马上走,剩下的事由我来做。”
开成听着身子一抖,暗道王掌柜真是滴水不漏,都站两天了硬没瞧出这奴才是自己人。
跟着他便旋开拐杖的搭扣就手边放了,将外面皮袄脱在椅背上,只穿一件短袖单衣扯起嗓子吆喝一声:“谁怜杨柳春深,快来采花来啊……”
开成破锣一样的嗓音立刻就引得路人驻足发笑,连那龟奴都忍不住撇撇嘴,想这大字不识一筐的粗汉竟还是个性情中人,倒把妓院的唱词儿给记下了,编排得也不错。
赵东城是在往杨花巷来。巡视到晚他本该回中央城区的衙署歇着的,可实在禁不住良昇撺掇,这人也太好色了,路上碰个模样稍好点的妇人就走不动道,来来回回但凡开口说话,三句不过就能绕去女人身上,简直跟那死了的卢光一个德性。
听他叨叨半天赵东城自个儿心里也痒痒,就去一回吧,想想成天对着那头母狮子都快吐了。不过赵东城丝毫不会为行乐这种事就掉以轻心,他知道这是自己心血来潮时的突然决定,完全不用担心杀手会预先设下埋伏。
这还不够,赵东城坚持不带一名手下,就他们两个偷偷过去,否则的话太招摇。总不能找女人也让人守着看,保密永远都是确保安全的最佳屏障。
穿便装与良昇走入杨花巷,赵东城一眼就看到了那个四下吆喝的残废身影。
好巧啊开成师父,这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正要上前赵东城却忽然警觉,真这么巧?自己临时决定来他就正好在这儿?
赵东城性格谨慎,稍觉不对他就马上熄了寻花问柳的心思,也不多瞧开成一眼,掉头就要往巷外走。
良昇正那抓心挠肺呢,哪肯轻易再回去,忙上前拉住赵东城,“怎么了这是,好好的怎么就要走?”
赵东城一心想回去喊卫士来斩杀开成,便道:“要不良教师你自己先玩?我有点急事要去办。”
“哪有什么急事。”良昇就是拽住不放他走,笑道:“我还不知道你,总是又疑神疑鬼了吧?”
“小心总是无大错。”
眼珠一转,良昇立马压低声音凑近赵东城言道:“有危险不更好,我们为什么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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