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毅被狼主的一番肺腑之言戳中了心事,陷入沉思当中。感佩之情尤甚,苏伐录不止把底牌亮出,甚至把摄图部和苏伐氏的命运也一并交到他的手中,这样的信任和依赖,或可解释成是赌徒的决心,但其中的真情,比父子之情更真、更诚的情谊,则是一个信奉心中之神的老人最殷切的祝愿,就像近江道长,他无法忽略。
“真的……有狼神吗?”
“有!”
苏伐录和逍遥的声音同时响起。
“阿大,我答应你。”秦毅抱拳下拜,“我,苏伐谦,决定就走狼神指明的道路。”
“从今日起,你有权决定摄图部的一切。我部会全力支持你,哪怕注定消亡,无怨无悔。”
苏伐录眼中闪出泪光,秦毅自称苏伐谦就是承诺,表明他将来所作所为,首先要站在苏伐氏的立场上考虑,这就足够了,成事在天。
前往国都牙帐的启程日期定在了七月,这段时间里,苏伐录几乎每天都要召见秦毅,详细给他介绍摄图部的情况,还有王室及各部间的形势,包括神选堂、兵选、红砂等等,甚至是影门,秦毅总算对广漠国有了深层次的全面了解。
从边防军转来的父王回书上看,他目前选择的进取之路算是走对了。高竹国因先君文和突然亡故,和离继位做了新君,东瀛洲上各国尚在观望,而和离既要稳定国内又要重新树立盟主之地位,短期内无力北进。
显而易见,自己就是回到比香也不过做回太子,并不像先前设想的那样,能借公孙义之死、生洲大乱的契机率军队跟随和离出征。
吴先生没有单独传书,秦有道的信末写着:你师父见过你的来书非常不满,质问你,当中为何没半个字提到你的妻子昭阳公主?毅儿,先生让我提醒你,你成家了。为父听说东楼新君公孙万年因别国背盟,已经处死了多位质子,他恨你料想更甚于他人,昭阳公主的日子不会好过。去年我也曾两次派使者去东楼国迎接朝阳,却都被公孙万年撕毁了国书——我与他有杀父之仇,在所难免,你现在既有摄图少主的身份做掩护,或可设法营救。
设法?怎么设法?以摄图少主的身份公开求娶已经嫁人的昭阳公主……父王是这意思吧?这么做公孙万年为恶心自己兴许能答应,可却等于是昭告全广漠国,我就是比香太子——首先苏伐录就要起疑。
不然还能怎样?借助影门和清凉山来个里应外合,把朝阳给抢出磨石城?看看曾兆先的回信,对自己的称呼已不是“门主”,而是“比香国秦毅殿下”……话里话外盛赞清凉山上下一心,东楼国歌舞升平,除了许晶一直未归,其他有用的信息半点没有,秦毅在去信中问起的开成、政政、敬绶等人的近况更连提都不提,只说:“希望殿下能看在娇妻幼子的面上早日归来。”
以秦毅对曾兆先的了解,他很怀疑这封书信是出自太初陈东升之手。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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