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采了来”。
他弯着腰下了坡,逑着旁边的土块,斜趔趄着脚后跟,把剜下的里蓟草往上递给张翠云。
张金婵高兴道:“妈,这么多哩”。
又得意道:“要是让苏默那蠢货知道咱们早她一步来把药草都剜走了,她要气死了,哈哈哈”。
张翠云把自己的外套小褂子脱下来包住这药草,一边收着一边也高兴道:“等卖钱回去炖骨头汤喝,大骨头的煲汤,吃了给你长长筋骨,下回别跟苏默那没二两重细妮子打架还弄不过她,你也够有本事的”。
张金婵不高兴:“妈你不知道,别看苏默那臭丫头没有肉,发泼跟她妈一样,吓人着哩”。
“你还犟嘴说,今天的时候,我看她站在那就跟咱院子里的软柿子一样好捏,你咋不动哩,我真是白养你了”。
说起这个,张金婵也犯嘀咕。
“我也不知道,就是当时跟犯魔怔了一样,就不想往前了”。
她妈不屑撇嘴:“是不想还是不敢?”
只是随便一说,好像戳到了张金婵心里的弦。
是的,那种感觉好像是不敢。
张金婵暗暗发狠,下回决不能让苏默那臭丫头给唬住了。
自己当时怎么就不能再继续往前冲了呢。
明明那臭丫头看着一推就倒的样子。
母女两个人正在一边收药草一边说着今天的“战况心得”。没想到就听到她男人一声“啊”,脚下一滑,手朝上一够的往下跌。
张翠云听到这喊声,本能的去拉住自己男人。
就这样被带着往下,顺手求生的往旁边拉自己女儿。
于是一家三口就往下滚。
这本是一个很缓的坡,坡下也是一片平空地,长着一片枯草,没事的时候倒是晒太阳的好地方。
因为下面正是一片崖,长着一片密林灌木。
是个好风景的欣赏台。
可是此时对于张翠云一家来说这就不是好的欣赏台了,一家三口咕咚咕咚伴随着惨叫轧过荆棘灌木的往下滚。
呼喊救命声在坡上传出十里远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