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没有想到,那位高高在上的大小姐竟然真的会千里迢迢的赶来比山,躺这趟浑水。
如今酒酒出事,若能够得她帮助,必是比求问谷山这等三流势力要靠谱许多。
心中升起希翼,火热殷勤的目光一眨不眨看着那车辇。
在尉迟游哀嚎嘶吼不断之下。
终于……
那帷幔珠帘被一只雪白玉手轻轻撩开,少女的声音再度从中飘来:“你别!你等一下!!已经到了!到了!这回是真的到飞云山了!!!至少最后一口了你给我忍住啊,别吐!哎哟我去!”
声音语态不再从容调笑?
充满了失措与慌乱。
被撩开的珠帘并非少女动人的身姿,而是一个狂呕鲜血不止的少年。
他狼狈虚弱地从里头滚了出来?
趴在地上大口大口喘息?
一副劫后重生的庆幸模样。
办响,方歌渔才面色臭臭得从金车上下来?
身上的白羽鹤氅沾满了斑驳的血迹。
洁白粉嫩的半边面颊之上,亦是染着点点猩红?
自夜色下看起来竟是别样妖治美丽。
虽然面色很臭?
可看到百里安那口喷鲜血的模样?
美眸之中有闪过一丝不忍。
她哼了一声,还是从怀中掏出一个干净的帕子,递给了给他。
李玄被眼前这一幕惊悚到了。
十方城的这位大小姐,曾几何时?
居然会让一名男子上她那辆金车。
李玄可是记得?
就连她的那两位要好哥哥,都不曾有如此待遇吧。
还有这少年,喷血喷得如此吓人,莫不是身得某种沉疴重伤。
念在这少年与方歌渔一路同行的份上?
李玄觉得自己还是有必要表现一下自己的关切之心。
“呃……这位小兄弟可是受了什么伤,老夫山中有不少疗伤圣药?
亦有医修,或许能够帮到他。”
方歌渔却是摆了摆手,睨向百里安的神情很是无语以及恨其不争:“不用了,这家伙没受伤,就是……就是……”
她磨了磨牙,当真是为他感到丢脸:“就是晕车了。”
李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