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督察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满是鲜血的脸显得十分狰狞。

“我他妈管他们犯没犯罪，我就派人跟着了，怎么样，你他妈去告我啊！”王耀祖甩下一句话便直接走了，蔡元祺皱眉看了莫督察一眼连忙跟了上去。

“砰”审讯室大门被关上，罗沛权迫不及待地要问问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也挨了一下，手上，脸上，身上都是血，他也要气疯了。

至于莫督察，只是肺部有破裂罢了，嗯，死不了，先问了再说。

王耀祖办公室内，蔡元祺把门从里面一锁便急切地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我回来的路上让韩苏觅查了下，章文耀当年就是从西区警署升职上来的，莫督察当年就是他的得力干将，他升职后，莫督察才接替了他的位置。”坐下后，王耀祖点燃一根烟深吸一口后说道：“这何永强确实是案件唯一活着的关键点，姓莫的肯定也参与了上次的解款车案，他就是在杀人灭口。”

“他怎么敢！”蔡元祺忍不住惊呼一声满脸的不敢置信之色，“他这当街杀人岂不是把自己暴露出来，如此一来，即便何永强死了，也可以从他身上打开缺口啊！”

“他这么做有什么意义，还把自己处于危险之中。”

“当然有意义！”王耀祖冷笑一声道：“如果当时我跟天养生谈判成功，何永强落到我的手里，我有百分百把握撬开何永强的嘴，那么一来姓莫的和章文耀就瞒不住了，下半辈子两人都只能在赤柱监狱里面过了。”

“但他杀了何永强，那么主动权都到他自己手里，只要他咬定是因为天养生等人劫持孩子，他紧张过度不小心走火了，那他最多是个意外杀人，而何永强的装疯卖傻的行为又在表明他就是内奸，与天养生等人是同伙，法院在没有更多证据的情况下，会考虑这方面因素，加之本身就是警队中层以上干部，最多判他解除警队职务加一两年的监禁，还有可能获得缓刑。”

“最后的结果就是，他丢了总督察的位置和一段时间的自由，却把这件案子彻底抹平了，有一个亿的美金打底，他哪怕只分到十分之一，都足够他后半生过上幸福生活了！”

“如此一来他为什么做，做警察，即便做到警队处长的位置，一辈子也赚不到这么多钱，谈什么不愿意，一点点代价罢了，难道上班工作不是代价！”

“再说了，他还能保住章文耀，只要章文耀还在位，就能给姓莫的提供来自官方的保护，他为什么不做！”

他们这点小心思，王耀祖一眼就看透了，而蔡元祺也不过是一时迷惑罢了，被这么一提醒也反应过来。

这也没办法，蔡元祺本身就不是以破案见长，他擅长的更多是政治上的东西，再说了，他别说一亿美元了，一亿港币都没有，自然一时间很难理解姓莫的和章文耀的心思。

可这些在王耀祖这里，那简直不要太明显。

但，没用，拿不出足够证据的情况下，起码从法律角度，王耀祖拿他们俩没什么办法，这也是他只是狠揍了姓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