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心川真想开口。
师父你败在这样的人手里,实在不是什么耻辱。
陈希象一双眸光逼得彭乾吾乖乖把话语咽回了肚子里。
旋即,他看着已经开始陆续被上药,缠上纱布的南北各路高手,嘴唇微张,声音精确的传入每个人的耳朵里:
“今日用如此行事方式让各位服气,确实比较蛮横,但却也是无奈之举。”
“诸位可能也都知道,我为何大家要商议北拳南传、南拳北传之事。”
“在现在这个时代,各家各派的师父都不好好教徒弟了,更且门派之别眼中,长此以往下去,各门各派的东西迟早都要断绝。”
“不单单是因为妖拳一脉的威胁,更重要的还是……”
陈希象眸光一一扫过在场诸位,接着一语震慑所有武者心灵,如振聋发聩一般:
“当今世界局势如何,诸位不是瞎子,也不是聋子,都能亲眼看见。”
“鞑子占据山河两百多年气数将尽,面对洋人列强之欺凌,一昧忍气吞声,丧权辱国,我国民当思危思变。”
“如此时代浪潮之下,大家伙儿再不把真东西都交给后人,新人,再坚持着门户之见,不抱成一团……不过几年,我们的子孙就要挨打。”
“不光是要哀妖拳的打,还要挨洋人的打!”
万籁声闻言之后,心田震动,心下不由生出万分愧疚。
他与在场诸位不同,师父是杜心五,杜心五更是变法革命一派的人,结果他这个徒弟居然丝毫没有意识到这些。
洪门青帮说是反清复明,驱除鞑虏,恢复中华,可却从来都没有做过一些有效的大事。
如今再对比这位真人,以不可思议之势力,强势整合南北,做起事儿来干脆利落。
而其胸襟格局之大,目光之长远,恐怕就是他师父也要甘拜下风。
金楼之中,多是性情中人。
一个中年男子,当即激动的涨红了脸,吼道:
“真人,我知错了!”
陈希象背负双手,缓缓凝视在场诸位所有人,道:
“武术是强国强种之术,本就应大力推广向男女老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