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过一辈子也好。
成亲了,洞房之后表哥对她还像妹妹,她哪里知道新婚夫妻是什么样,日子过得平安。
生了长女,表哥没嫌弃,表姨母有点失望安慰她说能生以后会生儿子。
她也希望生个儿子在婆家站住脚,可是表哥对她像妹子,孩子从哪里来?
等大女儿五六岁了,她没再生。那会包家还没分家,住在一起,大房妯娌话里话外讥笑她不会生,她怎么说夫妻之事?
后来家里来了个十八岁的书生,表哥经常请教学问,她不知道何时表哥这么爱读书,总比烂赌鬼混强,从来不干涉。
直到有一天,她吃了表哥递的茶,迷糊中见有另外的男人进了屋。
等她醒了,表哥跪在她面前,说给她一个儿子,说他没法把她当妻子。
她要疯了,如何能接受丈夫的“情人”给她一个儿子?
不顾表姨母的阻拦她去了妹子家,她要把闺女交给妹子,她没脸活着。
可妹子说错的又不是你,你走了,你闺女怎么办?包家不会让别人养自家血脉,包家为掩人耳目再娶一个填房,你让闺女落在后娘手里?
于是又回去,表姨母给她跪下,说别扔下孩子。她对表姨母怒吼:为何要骗她?明知自己儿子是那样为何还要让她成亲?为何还要让她生下女儿?
家里人都知道,就是瞒着她,就是看着她在火坑里挣扎,为何大嫂总是鄙视的眼光,嘲弄她生不出孩子。
因为她嫁的不是一个男人。
两个月,她身子有了变化,她偷着去找妹子,想做掉这个孩子,可是大夫说危险。
没路走了,也不想走了,她去投河,妹子救了她,给她跪下,说生下来给她,就当她自己生的。
妹子装她,她装妹子,妹子回了两趟包家,带女儿来过一趟,送回一趟,她大着肚子装妹子。
满月后她回了包家,以后,之前的自己死了,活着的是另外一个。
“你别怨你娘,她心里装着你,这些年年年来看陶家铺,为的是能看看你。不是你娘的错,你娘硬撑着这些年,你娘心里比谁都苦。”陶姨姥哭的说不下去。
包姥姥抬头,眼神飘忽,“别说了,我不该活着,不该……”
陶福运走到她面前,跪下,满脸的泪。
“娘。”
包姥姥转身跑回里屋,趴在床上无声的哭。
陶姨姥对着外面说道:“当家的,我知道你在外面,你进来吧。”
陶留贵推门进来,又关上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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