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他吧。
樊耿岳挑下眉,心里称赞,这小儿以一想三,聪明。
付原河试探着问了一句:“我家没来凤阳府叶大人就知道我了吧?”
樊耿岳没回答,算是默认。
付原河严肃说道:“不管你们信不信,我就是我,前朝关我屁事?还有,我爹娘以前在通判府里做事,通判做的事和我爹娘无关。我以前一直跟着老和尚,亲爹娘是谁不知道。虽然老和尚把我养大,但他不是好人,我早就想害死他,没有机会。后来他带我住进叛军那里,因为人多,他没注意我,我才得了手。”
付原河不怕说这些,不说人家也知道,他没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不想连累付家。
樊耿岳看着这个轻松说出害死人的小儿,脸上平静,没有惧怕,就像一棵树挡了道把它挪开一样简单。
“那以后遇到不是好人,你也要如此?”
付原河道:“看是什么人,做了什么事。和我无关,我也懒得理。”
樊耿岳心里叹气,聪明是聪明,就是这心性……
付原河又说了一句:“我娘告诉我说,要心存怜悯之心。我知道,我娘怕我跟着老和尚学歪了。”
樊耿岳问道:“那你怎么说?”
“我说我一直心怀怜悯,但,对恶人怜悯,就是对自己和家人残忍。”
好一句对恶人怜悯就是对自己和家人残忍。
樊耿岳真想把这句话告诉岑师兄。
他信付家小儿说的话,说到这些,能让他信,如果是前朝留下的棋子,那么,这就不是小儿,是妖人。
所以樊耿岳坦诚说道:“我是为了你过来,只是惜才。如果你愿意,我可以指点一二,就当是我曾孙。算起来你也就和我曾孙差不多大。”
这就是不会收他为正式弟子,却把他当做自家小辈一样。
付原河笑了下说道:“那我岂不是要叫叶公子三叔?”
这话就是同意。
樊耿岳笑道:“那有何妨?你可以问他要压岁钱。”
付原河这才躬身道:“多谢樊山长。”
樊耿岳拉下脸道:“还叫我山长?”
“多谢曾祖。”
樊耿岳接下腰间一个玉佩,递给他,说道:“这是曾祖给你的见面礼,拿着吧。”
付原河恭敬接过。
等他走后,叶知府从里间出来。
樊耿岳摆摆手说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