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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轻微摇摇头,和这个小儿相处半年,让他怜惜。
叶知府明白岳父的话,就不曾见过哪个小儿像付原河那样,有时纯真的像个孩童,有时睿智的像个经历一生的老者。有时不经意的流露出一丝阴郁。
他觉得岳父没有正式收他为徒,是忌讳这个,又心怀慈怜当做曾孙对待,想用亲情让他温暖。
樊耿岳说道:“我没收他为弟子,一是怕耽误他,二是我们不是同道人,我以教书为重,学以致用,为了百姓也好,为了光宗耀祖也好,希望我的学生、弟子将来能做出一些事。而他?他想学就学,将来是想用就用,他不会把苍生当做重要的事,如果他做了,那是他想做,就像我们想吃个好吃的饭菜想出去走一走。我会教他一年,以后如何,看他造化了。”
叶知府没什么好发表的意见,樊耿岳道:“我去休息,回头再给你说说去晋州的事,估计过几天我会跟着原和去应天府,也该见见你那师伯了,不知他过得如何。”
樊耿岳起身出去,叶知府一路送到卧房,等岳父躺下了才悄悄看闺女去了。
付原河回屋换了衣服,洗了澡抹干头发,屋里暖烘烘,几个火盆放着。
一会叶田卓进来,披头散发,拿了个棉布坐下擦头。
他们这几天一路赶,就是想腊八到家,到家也是天黑了,叶知府事先留着粥,怕他们到了现熬粥来不及,还好一进门有粥喝。
叶田卓边擦头发边说:“我和你一起去应天府吧,我还没去过哪。我要给我妹子买首饰,现在就准备嫁妆,到时十里红妆,嫁的风风光光。”
付原河笑道:“你不如给你将来的闺女一起置办。”
“对哦,那得问我爹要双份钱,少了可不行。我给你说,我妹子长得可好了,我给我娘说幸亏没像我爹,不然长个四方脸像个书本怎么嫁的出去?我娘学了我爹那样踹我一脚,说一回来就让她生气。哎呀!我算知道当哥的心了,妹子嫁给谁都不放心,哪个坏小子不偷偷看长得好的女子?”
付原河道:“就你能看是吧?”
一路上,他走到哪看到长得不错的女子,就说一句:“好靓呀。”
人家听不懂看他表情也猜是什么意思,瞪他一眼,有回遇到个野蛮女子,家有奴仆跟着,挥鞭要打他,付原河急忙拽着他走,说:该吃药了,又发癔症。
叶田卓把棉帕往桌上一扔,付昔时走过去捡起来搭在椅背上。
他俩人,一个随意,一个整洁,谁也不说谁了,随意的乱扔,整洁的收拾。
“我能看,我那是欣赏,别人能和我一样的?那就是龌鹾,我妹夫绝不能龌鹾。只可惜你太大了,不然给我当妹夫多好。”
付原河收拾自己,不搭他话,反正他能自言自语说好久。
头发干了,自己束发,戴上网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