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气。不用问就知道为了豆渣娘。
谭阿婆想不通,好好儿媳,豆渣娘为何总要折腾?
包姥姥捂着脸无声哭了,谭阿婆拿出帕子递过去。
“我好累,”包姥姥接过帕子擦擦,道,“不是还有孩子们,我都不想活了。”
谭阿婆安慰道:“妹子别这么想,好日子就在跟前,哪能这么想?”
包姥姥苦笑一声,“我能说出来就是还能活,要是不活那就啥也不说。”
个人有个人的苦,谁都不能看表面,谭阿婆不知说什么。
“嫂子,我这一辈子被亲闺女气的堵心,又为了她操心。她活也干了,卖命卖苦力,不会说话傻透气,心思又不正,怕她把豆渣搅和散了,虽然不是她本意,她也想看到儿子有出息子孙上进,就是爱折腾。”
谭阿婆说道:“其实豆渣娘活的简单,要是儿媳嘴甜哄着她顺着她,让她高兴,她乐颠颠的忙前忙后。”
包姥姥道:“我咋不知道她喜欢什么?小昔说过她是顺我者昌逆我者亡,就是这样。真有个面甜心黑的儿媳,哄着她高兴,暗地里给她下毒,她也得说儿媳好。别说别人,就是我的性子,我也不愿时刻装着柔顺哄着她高兴,还别说小昔。以前人家不会哄她,以后更不会。就是哄着她,她一个不高兴要打要骂人家也得受着,不然她更不高兴。这样的婆婆谁伺候的起?我婆婆要是这样我也受不起。”
谭阿婆两次来豆家,豆家婆媳啥样她太知道,她唉唉的,没法说。
豆渣娘不恶毒,哪怕她打过了骂过了,跟没事人一样,她和闺女也是这样,对着吵,急眼了上手,过后啥事没有,也不妨碍下回继续。
可儿媳不是闺女,或者找个同样的性子,闹归闹,日子照过。那就是家不像家,像泼妇骂街。
包姥姥继续说道:“我是她亲娘,能对她又打又骂,我都嫌累,更何况别人。除非跟她一样没心没肺的傻人。我想想就气,她只想着自己顺心才不管儿子孙子好不好。别人会为了儿孙委屈自己,她不会,只图当时高兴,谁时刻哄着她,她说啥都得笑脸,她亲闺女都做不到。”
包姥姥只有在谭阿婆跟前才放开说,给妹子说,一个是说多了没脸,一个是让妹子跟着烦心。给其他人说不出口,不说,自己堵的慌。
里屋的付昔时睁开眼睛,她听到公婆来了,躺着没动。
刚谭阿婆出去她没睡着,感觉到包姥姥哭了,听到她说累,不想活,心里难过,外祖母如此强悍,为了她们说累的话。
自己也该收收脾气,明知道胖婆婆是啥样人,非得和她置气。
就像原河说的,你对谁用心思也不该对你婆婆呀,不值得。
不委屈自己,不受婆婆淫威,为了姨祖母外祖母哄哄她吧。
第二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