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原河开始发热,身子不停发抖,付温氏松口气,夫妻俩一个给原河擦身子,一个用水洗棉帕。
付温氏擦擦眼泪,道:“他爹,我真怕,有句话说慧极必伤,原河太聪明……”
付二栋说道:“不会的,太医说了,喝了药多休息……”
他说不下去,太医说以后放宽心,不要啥事都放在心里,少想少思,可原河不是放宽心的人。
他们夫妻接触原河最多,也最明白。
付温氏忍不住又掉泪,这个孩子虽然不说,总是想的比旁人多。
陶姨姥以前也说过这话,还说像豆渣他娘那样傻吃傻喝的人有福,啥也不想,想怎么做就怎么做,不高兴骂人,过了忘记,一辈子活得痛快。
这时,付原河发出微弱声音,付温氏把耳朵贴近,听到他叫了几声娘。
付温氏泪如雨下,她知道不是叫她,原河是叫他从没见过的亲娘。
这个苦命的孩子不知道亲爹娘是谁,哪个孩子不渴望有爹娘在身边?
当初牵着他的手从叛军那出来,她说:跟我回家,我就是你娘,你是我儿子。
原河点头嗯了声,又叫了声娘。
声音里有欢喜,有激动。而又故作镇定,拉着她的手紧紧的,好像怕她松开。
付温氏一直拉着他,直到进了家,给家里人介绍原河是她儿子也没松开。
这个孩子心里孤单,她带他回家,就不让他孤单。
但是,总不是他亲娘,他心里渴望亲娘,昏迷中喃喃的叫着。
付温氏知道,叫的不是她。
她把脸贴过去,轻柔道:“娘在这,不怕,娘在这。”
泪贴着原河的脸流下来。
到天亮,身子越来越烫,付二栋又请了房大夫过来,又开了药,这次他亲自守着。
曲家,曲梁彬正吃早饭,管家急匆匆进来,给他说了几句话。
曲林雁见父亲脸色一变,站起来急匆匆出去,她和弟弟互相看看,不知发生何事,难道是姑丈家?
曲梁彬急匆匆去了岑家,给妹夫岑逸堃说抱歉,要借用下之前女儿从东平府带来的大夫。
然后带着大夫去了将军府,并没进门,让罗志豪出来,说付家次子生病,让他带大夫去付家。
最后说道:“这事以后再给小将军说,先救人要紧。”
罗志豪吓一跳,也不多问,带着大夫去了付家,没人问他怎么知道付原河病了,赶紧让那大夫看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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