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耿岳就这样心一软稀里糊涂来到冯家,一进去就觉得冯家不是普通人家,华贵。
被请为上座,家主对他恭恭敬敬。
看这家主,三十五六,油头粉面,像个老纨绔,心里有丝不喜,可惜这个至诚的孩子了。
冯高奎一旁站着,喜气洋洋。
冯卓力躬身行礼道:“久闻山长大名,大驾光临寒舍蓬荜生辉。”
冯高奎说道:“爹,让弟弟前来拜见山长。”
冯卓力呵斥道:“山长面前你闭嘴。”
冯高奎委屈后退一步。
樊耿岳不悦道:“怎么跟孩子说话哪?不是这孩子我还不来你家。”
冯卓力赶紧说道:“我怕他乱说话得罪山长。”
又对冯高奎道歉道:“是爹不好,说错你啦。你去把高学叫来。”
樊耿岳意外看他一眼。
冯卓力继续说道:“山长,犬子高学在周家读过几年书,周翰林是拙荆堂伯祖父。在下小时候在辽东跟着一位吴先生读过两年书,吴先生说山长是他师长,在下对山长闻名已久。”
他说的吴先生樊耿岳知道,中了举后去了辽东,说效仿山长,之后一辈子在辽东那个苦寒之地教书。
听冯卓力提起他,樊耿岳对他改了观,能让自己的学生教两年的人不是心术不正之人。
只可惜吴学生前几年过世,家人给关中捎了信,里面有吴学生的亲笔信,说对不住老师,不能再跟着老师读书。
几十年中,吴学生一直以书信形式和他来往,大都请教学问。
冯卓力说道:“前年在下奔赴辽东,见了吴先生最后一面,吴先生交代在下要为国为民。在下汗颜,一生无所成就,对不住吴先生的谆谆教导。”
说话间,冯高奎拉着弟弟跑进来,“快,给山长磕头。”
冯高学走上前跪下磕头,道:“冯高学见过山长。”
樊耿岳温和道:“起来吧。”
冯高学起来后规规矩矩站在哥哥身旁。
樊耿岳问冯高学:“你读书为何?”
冯高学看了下父亲,冯卓力轻声道:“怎么想的怎么说。”
冯高学回答:“增长知识,让自己强大。”
樊耿岳又问:“然后哪?”
“国强民安。”
“谁给你说的?”
冯高学:“是我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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