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田卓开口了,他道:“祖父,我家也是普通人家,你看我和乡下人有何区别?一样是普通人。再说,娶妻娶贤,陶妹妹很好。”
陶留贵看着他,哪个乡下人穿得跟花蝴蝶似的,不是红就是蓝,有次穿了件葱绿色,他还以为一根葱进来了。
孙女那天也穿了葱绿色,俩人一照面,互相瞪一眼,哼了一声各自回屋换衣服。
陶留贵又实话实说了:“我家桂菊性子不太好,恐怕做不了贤惠人。”
周先生心里要笑死,没见过如此实诚之人。
看得出,陶家当家人是个老实人,朴实,伸出来的双手,一看就是做了一辈子工匠人的手。
周先生说道:“叶知府是诚心诚意娶妻贵府千金,因为知府不能随意离开任职地,所以拜托我来一趟。这样,家里人一起商量商量,过几天我再来。”
来的路上听叶公子说过,陶家是陶家祖母当家,而陶家祖母最近不在家,那就等等。
送走了周先生,陶留贵看着叶田卓无语。他不是善言之人,不知道该怎么问。
何时对孙女桂菊有了心思?所图为何?
不可能是看上桂菊,三个孙女,要说看上桂花,还说得过去,偏偏是咋咋呼呼的桂菊哪?
叶田卓扶着陶留贵坐下,道:“祖父,别看其他,就看我这人。您看我心细有耐心,谁嫁了我有福,这可是豆大嫂说的话。不是我夸自己,到哪找这么好的孙女婿?以后孙女回娘家,孙女婿给祖父捶背洗脚,就这点,哪个孙女婿能做到?”
陶留贵说道:“合着你给我洗脚就是打我家桂菊主意?”
叶田卓道:“祖父说这话就冤枉我了,那会我哪里有娶桂菊的想法?我可是把你当亲祖父孝敬。我长这么大没喝祖父生活过,见了您老人家,就像见了亲祖父。”
这个话陶留贵信,之前没少说家里事,那会,有时还抱怨桂菊,有次说漏嘴,说桂菊是女土匪。
“你说我家桂菊是女土匪,那你为何要娶女土匪?”
叶田卓尴尬了,谁让自己嘴快,当人家祖父面前胡说话。
“祖父,我那是调侃,不瞒祖父,那会我把陶妹妹当小六小七的妹子,没啥想法。要说有啥,那也是觉得陶妹妹有点……有点野蛮。还会还想,谁要娶了陶妹妹谁倒霉。”
陶留贵点点头,有这种的想法才正常嘛。
“祖父,我是老实人,实话实说。是后来觉得陶妹妹心眼好,我娘以前说过,人厉害不怕,要明理,要心地善良。”
陶留贵又点点头,自己老妻就是如此,谁都说陶家是妇人做主,说他没本事,还笑话他。
但他愿意,老妻厉害,才能护着儿女,明理,才能在陶家关键时候定下主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