愈发严厉起来,不少刚刚还群情激奋的学子、百姓,都露出了几分退却之意。
不料,那学子却是大笑起来,惹得满宠怒目而视:“大胆,本官正欲执法,你何故发笑?莫不是也想尝尝我廷尉府的杖刑?”
而卢植与钟繇,却似乎意识到了什么不对劲,神色都变得有些凝重起来。
那学子笑了片刻,待回过气来后,说道:“学生并非发笑,而是在哀叹,哀叹我大汉国法,只能对我等小民施展淫威,而对高官贵胄,却是视若无睹,这岂非可悲,可叹乎?”
满宠大怒:“信口雌黄!哪位高官,何方贵胄,身犯何法,却能逍遥法外,你若不能说个明白,那便是无端诬告,依照律例,应当杖责十,鞭笞十。若是诬陷皇族,还当加倍。”
那学子却是满不在乎,反而露出了一副嘲讽的模样。
“在下区区一介太学学子,身无功名,如何敢与权贵为敌?只是我等与祢兄一般,俱是为了大汉的国法威严,江山社稷着想,虽死无憾。”
说完,他看了看身后的众多百姓,以及其他学子,高呼道:“学生今日,便是要控告当今大皇子,刘正!”
钟繇和卢植眉毛一动,面面相觑:“果然来了。”
满宠眉头一皱,也明白了对方这句话的深意,更想到了眼前这些人忽然会擅闯廷尉府的目的。
祢渊这时也反应了过来,再次变得理直气壮,义正严词。
“大皇子深夜出城,悍然杀人,触犯城中宵禁,更是犯了国法,为何廷尉府两日来不曾向其问罪?”
“没错,廷尉府惧怕权贵,谈何维护国法威严?”
“大汉国法,不容亵渎!”
“誓死维护国家法度!”
在这些学子,以及藏在那些百姓中的暗探们的齐声呼喝下,上千名百姓的情绪,再次被鼓动了起来。
“誓死维护国家法度!”
“向大皇子问罪!”
一时间,众人声讨大皇子的声音,一浪高过一浪,钟繇等人,虽然带着差役一遍遍呼喝,试图让他们安静下来,可他们区区几人的声音,根本起不到丝毫作用,便被淹没到了那声浪之中。
而就在不远处的一个街角,停着一架马车,马车一侧的帘子,被轻轻撩起一角,一张多有皱纹的面容露了出来,正是王谦。
他看着前方这“热闹非凡”的一幕,嘴角扬起了得意的笑容,便将帘子放了下来。
“太师果然高明,有这数千人在此威逼廷尉,再加上还有其他暗探于城内外各处散播流言,以及那诸多私学山长、大儒们的联名弹劾,哼哼,老夫不信大皇子此次还能全身而退?纵然不被陛下放逐出洛阳,也必然是名声一落千丈,沦为笑柄,日后再也没有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