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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位家主皆如此急切,那我梁某人也不必藏着掖着了。咱们明日一早,便带着足够的粮食、酒肉,然后直接去城墙上,与那刘赫小儿说明要来犒劳军士。他自上任以来,我等向来未曾为难与他,如今城池危在旦夕,我等如此行事,他必不怀疑。”
“只要他和安民军的人,将这些下了神使大人带来的特制迷药的酒肉饭食,嘿嘿,这狼调县便是咱们的天下了!届时咱们在神使大人的带领下,打开城门,迎接天兵入城,待好好休养生息之后,进军晋阳,下次咱们聚在一起喝酒,说不定便是在晋阳城内啦,哈哈!”
一番话说得在场众人心潮澎湃,热血沸腾,仿佛已经看到自己家族站立在整个并州众多门阀顶尖的那一天了,这些日子不能回家,而不得不被迫待在梁府里的这份委屈,也算没有白受了。
“既然如此,那咱们还等什么?大伙赶紧吩咐自己的亲信随从,让他回府传命,好好准备明日劳军之物,一起送过来吧!”
“说得是,说得是啊,这酒肉分量可不少,得从今夜就开始准备了。”
这时,屋内忽的一暗,灯光明显弱了几分。
梁浩微微皱眉,有些不悦地朝门外呼喊道:“来人呐,灯没油了,也不知道进来添着点,养你们何用?”
一个梁府的下人推门而入,连声磕头赔罪,梁浩不耐烦地挥了挥手,那人这才站起身,给屋内的几盏油灯添油。
“好了,滚出去吧,明日不许吃饭!老爷今日心情好,懒得与你计较,不然非要抽你几鞭子不可!”
“谢老爷,谢老爷!”
那人额头冒着冷汗,连连道谢之后,这才弓着身子退了出去。
一名家主调侃道:“哈哈,久闻梁兄治家甚严,家奴们稍有犯错便要遭到毒打,果然名不虚传呀!”
梁浩听出了他话里的讽刺意味,也没有搭理。他正了正神色,随后从怀中掏出几个小瓶子。
“诸位家主,这几瓶里装的便是神使带来的迷药,大家将此药分一分,吩咐自己的亲信随从带回去,不过千万不要声张,等到家中备好了酒肉之后,再让其亲自把药洒入其中。”
“梁兄尽管放心就是,此事重大,我等知道利害!”
既然是亲信随从,诸位家主住在梁府的这段时日里,这些人自然也是常伴左右的,所以家主们很快就招来了他们,将事情一一嘱托,又将瓶中的毒药分好,交予他们。
这些随从也不敢怠慢,连夜就出了梁府,回到各自府中筹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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