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多月了,为何朝廷对这次大决战还没有诏令下达,不知袁家等世家又在背后谋划些什么,当真令人心烦意乱……”
刘赫想着各种事情,越想越头疼,两只眼睛在屋内晃来晃去,想要转移下注意力,最后再次落到了之前盯着看的那件袍子上。
“两年前初来雁门时,父亲说北地天寒,特意让母亲缝制了这件长袍给我,如今长袍尚在,父亲却是……”
想着想着,刘赫又沉沉睡去,而枕边却在不自觉中被染湿了……
……
洛阳城,袁府。
几个人围坐在一个造型颇为雅致的炭炉旁,炉内的炭火,烘得整个房间暖洋洋,如同春天一般。
位于首座的两人,正是袁家的两位擎天柱,司空袁逢,太傅袁隗。
在他们下首坐着一名老者,赫然便是颍川陈家的当代家主陈纪,他对面的则是袁家旁系陈郡袁氏的袁滂,袁滂身边又坐着一个看起来不过四十来岁的锦袍男子。
陈纪喝了一口热茶,呼出一口浊气,脸色也顿时红润了不少。
“两位袁公,召我等前来,可是有事吩咐?”
袁逢没有说话,只是给袁隗递了一个眼神。
袁隗点了点头,开口道:“老夫与家兄,如此寒冬之时,召集诸位,确有一件要事相商。”
“次阳公请说,我等洗耳恭听。”
袁隗看着众人,面色有些严肃起来。
“自黄巾造逆以来,陛下屡受惊吓,龙体日渐衰弱,如今更是半月不曾上朝,虽说张让等人封锁了宫内的消息,我等难以打探,可越是如此,越证明了一件事……”
下方三人闻言,瞳孔顿时一缩,以他们的见识和智慧,岂能听不出这话中的意思?
陈纪试探性问道:“莫非……陛下大限将至?”
袁隗面色严肃而冷静,微微点了一下头。
“陛下登临大位多年来,虽不敢说是无道之君,但是平日多迷于享乐,声色犬马,身子早已掏空,自那一次在宫中受到惊吓后,便是一天不如一天了,上次朝会时,议事不到半个时辰,陛下便一脸疲倦之像,只怕是时日无多了。”
“这……这可是大事啊,须得尽早谋划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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