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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公且慢!他二人之见固然可取,不过主公如今之本,非在外人,而在己身。”
袁绍都不用扭头去看,就听这严肃刚直的语气,就猜到说话之人是谁了。
“田丰啊,你说说,如何在己身?”
田丰的性格,袁绍一直十分不喜,满嘴大道理,脾气又臭。不过也不得不承认,在自己麾下众多谋士之中,田丰的智谋见识,确实是一等一的。
田丰上前道:“冀州之地,富庶不下于司隶。昔日黄巾之乱,冀州为其本,以至于这些年饱受战乱,百姓流离失所。经朝廷征伐之后,虽然大体平定,不过仍未完全恢复元气。主公当减免苛税,命人修建水利,恢复生产,积蓄民力。如此不出两年,冀州当可囤积粮草数百万,征召不下于二十万青壮入伍,方为固本培元,长治久安之策。”
“子远之谋有所成效之后,可命人趁乱夺取青、幽等地,以壮声势。届时主公之势当足以与刘赫抗衡,再号召天下群雄共讨之,众诸侯必能云集而来。否则若与其实力悬殊,攻打洛阳成了送命之举,又有谁会响应?”
“好!元皓一席话,如拨开云雾见青天也!我即以元皓为冀州别驾,日后当时常做这等良谋,则天下何愁不定?哈哈哈!”
袁绍心头大喜,却没注意到旁边的逢纪、许攸、郭图等人眼神中的嫉妒之色……
转眼之间,冬去春来。
如今已是公元190年,汉初平三年。初平这个年号是董卓立刘协以后所定,有初定朝纲,安邦定国之意,刘赫也就没有去做更改。
这一日,天刚蒙蒙亮,宫殿之外,众臣鱼贯而入。
自刘赫入主洛阳以来,日常朝会已经完全恢复,汉献帝终究是个孩子,即便有些聪颖,可一个还不满九岁的孩童,总是玩心更大一些。尤其是以往被董卓欺压,不敢放肆,如今刘赫对他一向恭恭敬敬,这个孩子也就渐渐开始有了几分“皇帝”的架子,只是这个架子不是坐朝理政,而是开始追求享乐起来。
朝中一些大臣,刻意逢迎他的这种想法,变着法地弄各种好玩有趣的东西送给他,把这位小皇帝哄得十分开心。
这些臣子都是出身寻常的官员,家世只是寻常小家族,平日里也没少通过或明或暗的手段,来向刘赫、崔钧、关羽等众人献媚,只是他们并没有理会罢了,这才退而求其次,将献媚的对象转向了小皇帝,刘赫对此也懒得去管,毕竟自己实在是忙的要死,些许溜须拍马之辈,无伤大雅。
不过这也并非没有坏处,比如这位小皇帝,慢慢地就对每日朝会开始有了抵触情绪。
一个小孩子,不论春夏秋冬,天天逼他起个大早,然后去做一些自己根本做不了主的事情,时间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