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务,皆是大将军一手遮天,故而他才在您面前暂时作出一副臣子的模样,以欺骗天下人心啊。”
“你……你休要胡言……”
献帝被他这番话说得心中也陡然升起了一股寒意。
在他心目中,虽然刘赫比那董卓要好得多了,可是面对这样一位把持朝政,充满威严的皇叔,要说心中没有畏惧之情,那绝对是假的。
另一个人也赶紧补充道:“是啊,大将军在朝堂之上,装作一副仁义道德的模样,可是在宫外,他张扬跋扈,横行霸道。在自己军中更是肆无忌惮,甚至臣听闻……听闻……”
说到这里,他似乎很是害怕的样子,不但没有继续说下去,反而全身剧烈颤抖起来。
“哎呀,听闻什么啊,你快说啊。”
献帝不耐烦地催促起来。
“臣……臣听闻,大将军在军营之中,有众将拥戴,甚至常常……常常以万岁相称,享天子仪仗……”
“他怎敢如此!”
献帝毫不怀疑,当即是勃然大怒。
“陛下息怒啊,陛下息怒啊。”
“是啊,那刘赫把持朝政,只要陛下安分守己,他就绝不会对陛下动手。可若是陛下露出一丝想干涉朝政之意,那就难保他不会冒天下之大不韪,铤而走险……”
献帝听得浑身冒起了冷意。
“他……他不敢的吧……”
只是这句话连他自己说得都没有什么底气。
“臣等一心只为陛下忧思,陛下能得一时欢喜,臣虽死也瞑目了。只是如今大将军权势正盛,陛下不可与之为敌啊。”
两人一边说着,一边不停地磕头,悲壮莫名。
献帝脸色十分纠结。
“可是……可是朕总不能坐以待毙啊。大将军南征北战,多立战功,此次他四路大军出征,待其麾下众将全部回到洛阳之后,定要进行封赏,届时大将军只怕会要求更进一步,封大司马,乃至于封王,他本就是刘姓子孙,再这样下去,用不了几年,朕便一样要被他除去啊。”
献帝终究是一个还不满十岁的小孩子,此刻他越说越觉得恐惧害怕,最后直接一屁股坐到了自己刚刚用那些木块拼好的一匹马上面,把这些木块顿时压得七零八落。
这时,两名臣子忽然抬起了头,泪流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