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翼德,再敢胡来,你便自己先回去!”
刘备一声怒喝,让暴怒的张飞瞬间就怂了。
他十分怨愤地瞪了审配和田丰一眼:“我去看看他们火势灭得如何了。”
说完便悻悻离开。
刘备一脸和煦的笑容,拱手作揖:“在下刘备,刘玄德,这是我二弟姜桓,姜武德,特来拜见二位先生。”
一听他这名字,原本十分愤怒和不耐的审配与田丰,神色稍稍有些惊讶。
田丰打量了他一番:“你便是当初那位上党太守刘备?”
“正是在下。”
两人的神色很快又恢复了过来,冷冷地看着刘备。
“之前公孙瓒已被我二人赶走,你又前来,莫非还是想让我与正南做那公孙瓒的幕僚?哼,田某劝你就死了这条心吧,我二人虽然将中山郡献于他,可不过是因袁公对百姓太过苛责,不忍百姓受苦而已,并非看中公孙瓒其才。我二人背弃主公,不忠不义,理当自戕,以全气节,我念你刘玄德颇有仁义之名,今日不与你为难,你快走吧。”
刘备没有直接回答他,而是扫视了一圈两人的那些家眷,让他倍觉惊讶的是,这些人竟然一个个都跪在地上,毫无痛苦之色,反而十分镇定的闭幕等死,这让他心中不由得升起一股敬意。
“二位心意,备自然知晓……”
他话没说完,审配喊道:“你能明白什么?马上离开!”
刘备也没有生气,反而笑着看向审配:“备非但是明白,而且十分了然。我知道,二位献上中山郡,并非是方才田丰先生所说之故,二位也并非背弃了袁绍,相反,此计正是一心一意,为袁绍而谋,为了这位主公,二位先生不惜舍弃自己的名声,甘愿做一个变节不忠之人,还要赔上自己和一家老小的性命,如此大忠之人,实在令备折服。”
他这话一出,两人立时色变。
“你……你怎会知道……”审配怔怔问道。
刘备说道:“不过,备对二位之敬佩,却仅为二位之大义,然二位之见地,以及对于此计本身,备却实在不敢恭维。”
“你说什么?”审配脸上再次涌现出了怒气。
田丰忽然叹了一口气:“久闻刘玄德与当今大将军一样,仁德爱民,智勇双全,当初公为我冀州兵马逐出上党,我主袁绍,还有帐下众将,皆以为公名不副实,不值一哂,看来他们是大错特错了。”
刘备有些受宠若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