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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刘表回到自己的寝殿,蔡氏款款走来,为他脱去锦袍,眼神之中,却有些埋怨之色。
刘表见状,问道:“何事惹夫人这般不快?且说来,为夫替你做主。”
蔡氏噘着嘴道:“今日夫君何故对我那弟弟如此责骂?他也是一片忠心,你不听也就罢了,还这样严苛,岂不令他颜面扫地。”
刘表见他这般神态,不由有些心疼,赶忙宽慰起来:“是为夫不对。我当时也是一时情急,生怕他再胡言乱语,若是被皇叔听见,回禀朝廷,那可是诛灭九族的大罪,为夫也是为了他好嘛。”
蔡氏将刘表的锦袍挂到了一旁的衣架上,说道:“妾身倒是以为舍弟说得没错。洛阳朝廷能安得什么好心,如今刘焉在益州称帝,洛阳要攻打益州,势必要先夺我荆州之地,哼,天底下哪儿有这么便宜的事。”
“你妇道人家懂得什么,不可胡言。”刘表佯怒道。
“我这么就不懂了?”蔡氏一脸不服气的模样。
“入益州只有从凉州南下,或从我荆州西进两条路。走凉州,山高路远,险关处处,只有从荆州沿江而上,最是稳妥,他刘赫打得什么主意,天下人都知道,也就是夫君您……”
“我怎么了?”刘表似乎有些真的生气了,双目好似夺魂的利刃一般,紧紧盯着蔡氏,把蔡氏吓得原本已经到嘴边的话,只得又咽了回去。
“好了,这些政务,岂是你这妇人所能多嘴的?快快休息吧。”
刘表喝了一声,随后便自顾自躺了下去。
不过,即便是蔡氏也没发现,就在刘表躺下之后,侧过身去的一瞬间,脸色突然寒了下来。
第二天,刘虞惯例起了个大早,正用着早餐,一个仆役匆匆跑来。
“回禀大老爷,小的是刺史府的仆从,我家主人命小的来说一声,他今日事务繁忙,怕是无暇陪同大老爷您再去游玩了,特命小的带来三个荆州本地的大厨,还有五个府中的杂役,大老爷但有所需,只管吩咐他们便是。”
刘虞有些诧异:“哦?景升今日不来了?嗯,也罢,游玩半月,老朽也累了,今日就且休息一日,待明日再去找他不迟。”
“这……”仆从犹豫了一会儿,又说道:“我家主人这几日怕是都不会有闲暇了,还请大老爷恕罪。”
“嗯?”刘虞似乎也察觉到了什么,不过也没有多说。
“总归是政务要紧,老朽理当体谅。你且回去告诉景升,就说老朽多多拜谢于他,既然他事务繁忙,而且老朽在这荆州也游玩得差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