氏,而与我崔氏为难才是。而如若今日不为陛下说话,以陛下这雷霆手段,那只怕连州平也难以保全于我了……”
想到了这里,他咬了咬嘴唇,心中有了决断。
“回陛下,老臣以为,光禄大夫之言,虽是有理,但要惩处王悍将军,却又另有说辞。”
他这么一说,冯芳、赵融等几人立时有些怒气。
“崔司空,你怎……”
“住口!”刘赫厉声喝退了他们:“朕在问崔爱卿,没有问你们。”
几人神色惊恐,连忙告罪:“臣等一时情急,犯了天威,还望陛下治罪……”
刘赫冷哼一声:“朕念及大司农心情,不予追究,下不为例。”
“老臣诚惶诚恐,诚惶诚恐……”冯芳拉着赵融,忙不迭退了回去。
崔烈微微松了口气,说道:“老臣记得,陛下这些年,四处征战,从并州之地,征伐天下,灭黄巾,诛胡虏,杀袁绍,剿韩遂,每逢大战得胜归来之时,总有一习俗,便是要庆功三日。小则在宫中摆酒,大则在城中各处设下流水席,凡庆功日所在之月,一切罪犯,不论罪责大小,无论是斩首,车裂,凌迟,充军等,皆延至下月执行。”
“司空怎可信口开河?陛下何曾发过这等诏令?”冯芳带着几分怒意,出面质问着。
崔烈回道:“陛下确实不曾发布这等诏令,然而诸位臣工仔细想想,当年灭袁绍之后不久,陛下受禅登基,便是大赦天下。最后凉州对韩遂、对刘焉,两次大捷,事后都将罪犯之刑罚延至下月。陛下曾说,自己奉上天感应,蒙祖宗庇佑,得以侥幸取胜,不敢自专其功,因此当多降恩惠于百姓,以示天道昭昭,以显大汉仁德。”
随后,他转向了钟繇:“廷尉,你执掌朝廷律法,此事你最是清楚不过,不知老夫所言确否?”
钟繇面色有些为难,不过犹豫稍许之后,他还是说道:“回司空,确实如此。”
崔烈点头道:“这便是了。不知诸位臣工以为,陛下此举,是否合乎天道人心,是否有半分违背圣人垂训之处?”
他看了众臣一圈,所有大臣面面相觑,都没有一个人能出来反驳,毕竟这种事,谁敢反驳,就等于直接在骂刘赫是个昏君,逆天而行,那不等于是找死么?
听到这里,刘赫可谓是心满意足,甚至有些出乎意料。
“这崔烈平日里有些谨小慎微,原以为指望不上他,不想今日竟能如此精于舌辩。看来州平昨夜回到崔府之后,没少对这位父亲多多交代,耳提面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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