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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老夫何德何能,敢当此重任?诸位都是当今贤士,老夫怎敢谈领袖二字?”
“王司徒不必过谦。自汝南袁氏没落,当今天子御极之后,便是弘农杨氏,太原王氏,颍川荀氏,博陵崔氏,应运而上。如今崔、荀二族,明显与陛下共进退,杨公称病不出,王司徒自是当仁不让。”
“是啊,王公若不肯担当此任,则我等众人,唯有回府坐以待毙了。”
“恳请王司徒再勿谦让。”
数十位朝臣,异口同声,王允捋着胡须,面带得意之色。
“好,既然诸位如此抬爱,那老夫便恭敬不如从命了。此处非是说话之地,老夫在府中设下酒宴,还请诸位赏脸光临,再谈对策。”
诸位大臣都喜上眉梢,一一上了马车,朝着司徒府赶去。
太尉杨彪府上,对外宣称生病的杨彪,这时却正在后院之中舞剑。
只见他步伐稳健,面色红润,手中宝剑,舞得好似行云流水,虽然称不上什么剑法超群,却也绝无半点身体违和之像。
许久之后,一轮舞毕,杨彪长长呼出一口气。
“父亲……”
杨修端着一盆清水走了过来。
杨彪将宝剑递给了府中的下人,随后在清水中洗了一把脸。
“怎么?看你脸色,外面定是又有了什么动向了吧?”
杨彪带着几分打趣的口气,随口调侃了一句。
杨修却明显没有他这样的好心情,他将脸盆交给了下人,扶着杨彪走到了一旁的凉亭之中,坐了下来。
他拿起小刀,一边给杨彪削着水果,一边说道:“孩儿实在想不通,父亲此番为何装病,不去上朝?如此大好良机,白白便宜了那王允。”
杨彪接过了他手中的水果,却没有直接吃,而是放在眼前,仔细端详起来。
“这水果,美味多汁,然偏偏这果皮令人难以下咽。人们都只想吃果仁,却不想要果皮,总觉得果皮碍着自己食用,多有不便。故而千方百计,要将其削去。总以为没了果皮,便可大快朵颐,甚至囫囵吞枣,吃个尽兴,却不知里面还有果核,让你不得痛快。更不知这果皮虽然食之无味,却是比果仁更有大补之效。”
杨修听得一脸纳闷:“父亲好端端说这果皮作甚?谁吃果子还不削去果皮,这有何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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