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这几人的神色,知道他们确实没有说谎,不由得诧异起来。
“既然如此,那诸位何以说得这般真切,对那柳家之事如此了如指掌?”
几人面面相觑,其中一人随即说道:“既然都是同道中人,我等也不瞒你。这些事,我等也是从其他士子口中听来。”
刘赫一副恍然之色:“既然只是道听途说,诸位也并不知道城南有这样一户人家所在,那为何仅凭旁人几句言语,就如此确信呢?”
他这一问,对方马上就接上了他的话:“嗨,这还用怀疑么?若非确有其事,哪个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在背后对天子造谣中伤,莫不是嫌命长了?”
其中一人身子向前倾,压低声音说道:“不是我等不敬,只是当今天子,万般都好,就是对我等读书人太过苛刻,会有如此举止,也在意料之中。”
“哦,原来如此……”
刘赫彻底明白了事情的原委了。
他看了看这几位儒士,问道:“我看几位这般神色匆匆,不知要往何处去?”
一人回道:“唉,这洛阳是待不下去了,否则迟早也要遭了这飞来横祸。我等准备离开此地,或归老家,或去别处。”
“对了,我观兄台也是个读书人,奉劝一句,切莫在此久留了,还是速速离去,以免遭受不测啊。”
“当今天子只喜欢粗莽武夫,和卑贱的商贾,对我等士子如此慢待,实在是寒了天下人心呐。”
“你们胡说!”
刘正忽然从座位上暴怒而起,指着他们骂道:“你们不分黑白,不明是非,听了几句闲言碎语,就在此狂言妄议,我父……”
张妤急忙将他摁了下去,捂住了他的嘴,不让他继续说下去,可是刘正脸上怒容毕现,不断挣扎着,直到刘赫冲他狠狠瞪了一眼,他才不甘心地低下了头。
刘正虽然才十二岁,可是如今却高已近七尺,生得浓眉大眼,猿臂蜂腰,宛若一个十七八岁的男子一般,他这样怒目而视,把那些儒士吓得不轻。
“这……这是……”
刘赫赶忙安抚他们:“诸位不必害怕,此乃犬子,幼时生病,坏了头脑,一时胡言乱语,几位切莫在意。”
几人这才安心,重新回座。
“令郎如此模样,还是不要带上街了,实在是有辱斯文啊。”
“是啊,丈夫在世,当读书明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