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庆:“那榜文之中,可提到究竟要如何加税?”
戏忠说道:“提了。说凡户中水田在二十亩以内者,田赋不变,与往日相同。在此之上者,田赋改为四十税一,田亩达到此数三倍者,为三十五税一,达到五倍者,三十税一,十倍者,二十五税一,二十倍及以上者,则为十五税一。旱田每两亩,折算为一亩水田。”
“另外,刘赫废除口赋,即未满十五岁者,不再缴纳任何赋税,但与此同时,加征客赋,顾名思义,乃是按照府中门客、家丁、奴仆、侍女等人数进行征收,根据人数多少,所征税率,亦是不同。”
“还有,从即日起,朝廷从中枢,到各州、郡、县,都会重新统计各户、各家之田亩、人口,此后每年会重新审定一次,若有瞒报、漏税者,皆以谋逆大罪论处,所偷瞒之数巨大者,可判抄家、诛九族,甚至凌迟处死之极刑。”
“而与此同时,刘赫又降低了工、商赋税,取消车船税,甚至将各处胡市之关税,也有所减免,少则两成,多则三四成。”
众人听得有些惊呆发愣:“疯了……这刘赫当真是疯了。”
“是啊,如此一来,岂不将那些大族、富户,个个都得罪得干干净净?”
“虽然寻常百姓、平民,于此诏令之后,田赋不便,可口赋却是不必再缴纳,省下不少钱粮,可他们一年本就交不了多少赋税,如此讨好他们,又有何用?这些赋税大户,个个逃离,而平民赋税,又被减免,刘赫此举,简直与寻死无异。”
众人七嘴八舌,几大谋士,都异口同声,认定了刘赫是得了癔症,要自寻死路。
曹操也是百思不得其解:“这刘赫究竟意欲何为……难道真的是要冒天下之大不韪,只为去向那些平民、商贾示好?”
同一时间,在凉州,金城郡。
关羽和崔钧,亲自统领兵马,负责平定和征缴西羌叛乱,双方交战多次,西羌虽然屡战屡败,可是他们熟知地形,又常年在凉州和川蜀的深山之中穿梭,因此每每战败之时,他们便遁入山林,朝廷兵马便再难追杀。
正因如此,哪怕取胜多次,关羽却始终高兴不起来,那卧蚕眉一直挤到一处,多日不见舒展。
不过,此时此刻,他的神情之中,似乎没有了往日的那份怒意和心烦,而是来回踱步,显得有些焦急。
崔钧倒是比他气定神闲一些,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捧着一本不知是什么书,正看得津津有味。
关羽看了看他,说道:“州平,你怎得还有心思看书啊。”
崔钧倒是也哭笑不得:“怎么?不看书,又教我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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