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尚可得粟米约两千三四百石,蔬菜不下千石,足以养活一家百口而有余,若有人在朝为官,还有俸禄,以一个县令而论,年俸便有六百石,另有布匹若干,何以还不知足?”
听着钱理的话,王允初时面色有些不自然起来,不过很快便恢复如常。
“司隶校尉心思缜密,所虑之远之深,令老夫佩服万分。”
就在众人以为他也要认输之时,王允却是语气一转:“然而,自古以来,士农工商,士为万民之首,辅助天子牧民,非农夫、商贾之流可比。因此,历朝历代,对士人皆多有宽仁之策,盛世之时,尤其如此。如此便可鼓励朝中官员,地方士绅,为国家行执法之事,代天子传教化之功,方有四海安宁,天下臣服。”
“正因如此,数百年来,朝廷皆有明规,士族所开新田,三年内免税,五年内半之。本朝自光武开国之后,重士之举,更是极多。士族大户,将田地租于贫民,即可稳定地方,又能为百姓谋生路,一举多得,因此所租出之田亩,只收四到六成不等之赋税,既示之以嘉奖,更为减轻佃户负担。”
“如今陛下此举,虽不减圣心之仁慈,又兼为国家社稷所虑,本是无可厚非。只是如此贸然更改祖宗所遗之定制,恐会使天下士人离心。人心若失,便是有再多钱粮赋税,又有何用?老臣窃为陛下虑之,拳拳之心,还望陛下体察。”
“司徒……”钱理面色有些不忿,还想再辩驳几句,却被刘赫打断。
“好了,二位爱卿所言,各有道理,一时难分对错。尤其王司徒,老成谋国,忠心可鉴。”
王允急忙说道:“陛下如此谬赞,老臣愧不敢当,惶愧之至。”
“司徒不必过谦。”刘赫说道:“只是如今朝廷强敌环伺,尤其豫州曹操,朕与之屡次交战,难以占得半分便宜,反而几乎丧命,堪称国之大敌。整兵修武,已是迫在眉睫,不可不从速而行,故此,朕有一折中之策,不知王司徒与诸位爱卿,以为如何?如若朕所虑不周,爱卿但可明言指正。”
王允不知道刘赫到底是什么意思,只是他身为天子,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他这个臣子还能说什么?
“陛下之圣明,堪称千古明君,既有对策,臣等岂有不从之理?”
“好。”刘赫嘴角一扬,说道:“朕以为,之前所定改制之策,大体不变,只恐所定增税之田地亩数过低,所谓欲速则不达,如此改制,恐有苛政之嫌。因此,朕有意将各级增税田亩,提至十倍,如此虽然朝廷岁入增幅大减,却可使诸多士族大户,有所喘息。”
“这……”众多大臣,都有些犹豫起来。
之前定的是,凡户中水田在二十亩以内者,田赋不变,为四十五税一。在此之上者,田赋改为四十税一,田亩达到六十亩,为三十五税一,达到一百亩,为三十税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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