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儿子说不准也会在里面读书,你们虽然年长一些,却如此专横无礼,定是不学无术之辈,到时谁学得好些,还不知道呢。”
“就是,我儿子也十一岁了,天生就是聪明好学,只是没有机会读书罢了,待明年我把他也送入太学之中,有本事大家凭学识说话,靠着家世在这里神气什么?”
就这几句话,彻底把那几个贵公子的怒火挑了起来。
“就凭你们?贱民永远是贱民,你们也配进太学读书,简直痴心妄想。”
“就是,我等都是自幼在家中受教苦学,西席先生都是当世大儒,学到如今,不说是满腹经纶,那也绝对是学贯古今了,凭你们几个草民生出的杂种,也配进太学和我们比学识?”
“你说谁是杂种?骂谁贱呢?”
“就是说你们。士农工商,早有定论,小商贩,哼哼,不过是底层贱民罢了,也妄想着做那望子成龙的美梦,想着让儿子入太学,进朝堂,我呸……”
刘赫这下算是听明白这矛盾的焦点了。
钱理也似乎有些明白了过来:“公子,看来这太学对所有百姓开放一事,早已惹得那些士族子弟,十分不耐,这些人今日也不过只是寻衅挑事,发泄心中怒火罢了。只是这几个商贩方才说要将自己儿子也送入太学,才挑起了这几个贵公子心中恼怒之处。”
刘赫点了点头:“朕早就料到这些士族大家,对这新太学会暗中多有不满,你看朝中这些大臣,除了崔、卢、皇甫等少数人以外,其余大臣所献上的书籍,看似不少,却多数都是重复的,说他们暗中没有勾结起来与朕作对,只怕没有相信。”
两人正说着,那几个贵公子高喊了一声,忽见数十个数护卫模样的壮汉,从四面八方冲了过来,他们一个个神情凶悍,手中还带着兵器,那些围观百姓见到如此阵仗,本能地向后退去。
“嗯?”刘赫目光一凛,脸上浮现出了三分怒容。
“怎么,他们还真要在这大庭广众之下动粗打人?”
自打当初还是大将军的刘赫,因为宁濂、王珊夫妇俩那个粽子店的事情,而处置了太仓令汪氏一门后,在洛阳令王晨的治理下,洛阳城中,不敢说夜不闭户,路不拾遗,却也几乎没有再见到这些当街打人,偷盗抢劫之类的事情,称得上是秩序井然,欣欣向荣。
可是如今,就在这新办的太学大门口,一群号称是名门士子的家伙,就因为自己心中有气,便逮着几个市井百姓不放,以至于要动手打人,这让刘赫心头怒火,“噌”一下便窜了上来。
钱理一看他这神色变化,急忙向张颌使起了眼色,张颌发现之后,忙问道:“是否要属下带人前去阻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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