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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立知道,方文剑的一句不错,已经是很高的评价了。
林立又递上几十张略有些凌乱的纸张,说:“您再瞧瞧这些……”
方文剑被人求着看稿子的次数已经多不胜数,每一次都是别人拿着工工整整的稿子递上来,林立这倒好,太随便了,感觉像是拿着草稿就来了。
方文剑苦笑了一声,接了过来,看了起来。
只看了第一张,方文剑脸色就变了,然后继续看了下去。
这次方文剑看得慢了很多,脸色也随着看诗的进度而变得有些难以捉摸。
方玉容和许招英也很快投入了进来,脸色也是一样,变得有些严肃。
看了半个小时,方文剑缓缓放下手上的纸张,他打量了下林立。
“这诗……谁写的?”
显然,方文剑也发觉这些诗里的那种粗粝的血污感,不像是林立写的。
“我一个刚认识的朋友。”林立说。
“哦?”方文剑沉默了一会,“这人应该不是诗协的吧?”
“诗协的那群人,没人写得出这种感觉,这显然是个生活不如意之人写的,不是用笔写的,而是用血写的。”
许招英也是燕大教授,对现代诗研究比方文剑还深一些,她看完后,心情沉重,说的话也是一语中的。
方文剑点了点头,他和老伴的观点一致。
“确实不是体制内的诗人,甚至……她根本不是什么诗人,只是一个病患,一个前两天还准备结束自己生命的可怜人。”林立平淡地说。
方玉容的心猛地一沉,这些诗看得她已经很不好受了,可当知道这人竟然要轻生心情复杂。
方文剑和许招英都沉默了,这人的诗才算得上是真正的诗,因为真正的诗都是用生命在吟诵的。
而在这个号称不会埋没人才的社会,终究还是有人被埋没着。
“啊,林立,你说的这人……不会……不会是你前两天救的那人吧?!”
方玉容忽然想起什么,惊呼道。
方文剑和许招英也猛地想起,林立说刚认识的朋友,前两天要轻生,结合起林立前两天救人的新闻,想来正是那个轻生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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