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荒芜，也透出了几分当时的惨烈。

时隔近百年，陈亦都还能感受到空中那凝聚未用的鬼气，可想而知，当时是何等鬼气冲天！

除此外，还有着一般人，甚至是一般仙都无法得见的，他再熟悉不过的东西……

遮天蔽日的业力！

这很不对劲。

陈亦脸色都有点变了。

不是因为这里存在业力，而是因为业力竟然会凭空留存。

业力，向来是伴随因果而生。

有因才有业，有业才有果。

什么是因果？

有情众生才有因果，所以业力只伴众生而生。

离了生灵，业力自消。

就算是他自己，有地藏真经在，也只能点燃业力。

根本不可能聚存业力。

要不然他早就存着一大把业力，碰上打不过就直接摇人，用得着像现在这样，苦兮兮地跑来找法子自救？

而现在，这里不仅留存了这么恐怖的业力，竟然还留存了近百年不散。

究竟是什么原因？

陈亦看着一片废墟，皱起了秃眉头。

“嗷呜！”

弥漫的残留鬼气，嗷嗷嗷看不见，却本能地感觉不舒服，甚至畏惧，趴在陈亦肩头上，瑟瑟发抖地抱着头。

怎么说它也只是一个b级都没到的觉醒虎而已。

估计碰上一只厉鬼它都够呛了。

从这里残留的鬼气推断，当年至少也是有成千上万的厉鬼一起出现……

遮天蔽日的业力，反而没什么影响。

这东西除非有特殊的方法引动，就像陈亦的寂灭咒，点燃业力以获得超越自身的伟力。

否则都是无形无质，也是有指向性的。

这种指向性就是业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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