阙奎老仙儿捻着下巴的白须,微微淡笑,道:“天罚劫难,只要沾上便上一辈子,永无止境,不死不休,直至叫你灰飞烟灭,连轮回转世的机会都没有,如此,谁人不怕?”
“至于老天爷的诅咒,相传,比之天罚更加恐怖,一旦遭到老天爷的诅咒,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永生永世都会遭受诸般痛苦。”
“如此,谁人又不怕?”
听阙奎老仙儿这么说,北长青的心肝儿一下子揪的很紧,问道:“老前辈,遭到老天爷的诅咒,当真如你所说的那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永生永世遭受诸般痛苦?”
“听说是这样……具体是与不是,老朽也不太清楚。”阙奎老仙儿盯着北长青,是笑非笑的问道:“怎么,你怕了?”
“废话!谁人不怕?”
“哈哈哈哈!”
不知为何,阙奎老仙儿突然发声大笑,道:“说的是,谁人不怕,既如此,为何有些人明知不可为而为之呢?”
说着话,阙奎老仙儿不紧不慢的为北长青倒了一杯茶,说道:“有些人是抱有侥幸心理,想要与老天爷赌一把。”
“有些人则坚信人定胜天,不求战胜老天,只求胜天半子即可。”
阙奎老仙儿将斟满的一杯茶递到北长青的面前,唉声叹口气,仿若在惆怅着什么,说道:“也有一些人,因为种种原因,或许是有意,也或许是无意,总而言之,早已没有退路可言,只剩下与天争锋这一条路。”
北长青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仔细想想,还真是如此。
当年大道天河崩裂,那些古之大能明明知道争抢大道种子的后果,却依旧为之,估摸着如阙奎老仙儿说的一样,要么是抱有侥幸心理,要么是想胜天半子,要么是早已陷入绝境,与其等死,还不如轰轰烈烈,真刀真枪的与老天爷干一架。
北长青饮尽一杯茶,问道:“不知老前辈是第几种人?”
许是没想到北长青突然问出这么一句话来,阙奎老仙儿的神情不由一怔,而后像是猜了北长青的言下之意,又摇头失笑,道:“若是公子担忧老朽出手抢夺的话,大可不必,我既无与老天爷争锋的雄心壮志,也没有与老天爷豪赌一场的魄力胆量。”
“不!老前辈误会了,我并不担心你抢夺。”
今日连续喝了不少茶,可能觉得这玩意儿喝的太多,有些乏味,北长青便掏出美酒,斟了两杯,举杯示意,笑道:“若是担忧的话,我今日也不会来道观找您,更不会将我误吞幽冥之心的事情告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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