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白又是一惊,他没想被樊浩描述得这般生猛的小孩,居然还是个小丫头。
“她娘亲去世之前都是她来我家医馆抓药。她娘亲是回鹘人,爹爹是大食人;不过她出生没过多久,他爹就跑了,现在的养父是个瘸子屠夫,大家都叫她阿花。”
苏灿道。
“还是个混血儿啊。”
李白在心里嘟哝了一句然后继续问道:
“她真的有阿浩说的那样厉害吗?”
苏灿掸了掸从屋顶落到他身上的尘屑,然后才道:
“杀狼那事情多半是以讹传讹。”
“不,这……”
说到这里时,那樊浩刚想反驳,却直接被苏灿一个白眼给瞪了回去,然后他才继续道:
“不过有一次她来抓药的时候,有个客人笑她娘亲的病是偷男人得的,她直接将那客人一只耳朵给咬了下来,好几个大人一起拉都没拉住。最后还是我爹替她赔了钱,不然她早就被抓去坐牢了。”
“好生猛的丫头。”
李白闻言又是在心底感慨了一句。
“所以这就是个疯丫头,要是半路发起疯来,遭殃的肯定是我们。”
那苏灿接着又警告了一句。
“嗯,是要考虑考虑。”
李白点了点头,心底却是对这“疯丫头”充满了好奇心,打定了注意一定要去见她。
于是他偷偷朝樊浩使了个眼色,樊浩先是一愣,继而心领神会地眨了眨眼。
这时该说的也说得差不多了,眼见着这堂课也快要结束,四人在约好下次碰面的时间跟地点之后,便准备一个接一个地悄悄钻回书院小楼。
四人里面,李白是最后一个回到课堂的。
不过当他为从后面悄悄回到自己位置上坐好时,忽然感觉有些不对劲——太安静了。
他再抬头一看,封大先生正拿着戒尺,皱着眉,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盯着他。
而在封大先生的旁边,还战战兢兢地站着苏灿、小武跟樊浩。
“你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