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镇元子有些惊讶于何邪的眼光,即使是太上老君虽看出他的困境,但却也没有像何邪这样一眼就看得这么透彻。
“大仙若想解脱,仅仅是摆脱天道束缚,是不够的的,还需化解这千万年来的因果。”何邪接着道,“此事说难也难,说容易,倒也容易。”
他没有卖关子,伸出两根手指,笑道:“我有两种方法,可化解大仙危机。”
“其一,金蝉脱壳,转世重修。有我护持,大仙自不必担心因果如影随形,新生的你,必定半点因果也不沾染。只是如此一来,大仙一身修为化为乌有,万般一切,皆要重来。”
镇元子凝重道:“何道友,此法我何尝没有想过?但我修行不易,实不能放下这身修为。且我隐隐遇见大变将至,只怕局势之恶,等不到我重回巅峰那天。”
“如此一来,就只能用第二个方法了。”何邪道,“若有圣人舍弃自身一切,替你之名,接你因果,得你之位,则大仙便可全身而退。”
镇元子本以为何邪会说出什么好方法,但闻听此言,顿时面露失望,心里甚至有些不悦。
最终他还有发作,只是摇头苦笑道:“何道友莫非存心取笑贫道?玄牝之门的功德已全部加诸我身,只如今只留下泼天因果,圣人避之尚且不及,岂会舍弃己身,成全于我?”
要说洪荒中最害怕因果的,就是圣人之流了。
镇元子牵扯的因果简直无药可解,迟早是被鸿钧同化的命,谁会傻到舍弃自身一切,接替镇元子受死?
圣人只是个称呼,代表一种地位和境界,可不是真的是慈悲的白莲花。
何邪微微一笑,指着自己的鼻子:“我虽无圣人之位,却有圣人之实,我若代替大仙,定可让你全身而退。”
镇元子惊疑不定:“何道友何必跟贫道开这样的玩笑?”
何邪道:“何某金口玉言,绝不打诳语。”
镇元子怔怔看了何邪良久,最终道:“何道友,非是贫道小人之心,只是凡事必有缘由,道友肯为贫道牺牲自我,此事贫道委实不知为何。”
“何某也并非有意欺瞒大仙,此事我自有计较,绝非是牺牲自我。”何邪笑了笑道,“而且此乃大因果,我若真这么做了,大仙却是欠我一个因果,我祝大仙再进一步,他日,却需大仙为我助力一场。”
镇元子面色凝重问道:“何道友要对付的莫非是……”
何邪若有深意一笑,缓缓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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