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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是乘槎客,君为失路人。
平生复能几,一别十馀春。
岁除夜会乐城张少府宅
畴昔通家好,相知无间然。
续明催画烛,守岁接长筵。
旧曲梅花唱,新正柏酒传。
客行随处乐,不见度年年。
想起两人四十年的友谊,一时感慨良多,不由得再默念一遍:
子容辛谔相次去,夜台茫昧得知否?
如今,你们老友长相陪伴,饮柏叶酒,作田园诗,不失为极大的宽慰。
“某既无他事,为之寻诗结集,修订成篇——使海内衣冠缙绅,经襄阳思睹其文,睹其文,思其人!”绍生感叹:“如此,这数月的一番奔波劳苦,总算没有白费!”
众人听了孟浩然一路的故事,同时也听了绍生二人这一路的故事,足迹遍及吴越各处名胜,在场观众无不感佩。
香炉对陈成道:“我们公子为了搜集佚稿,这一路上都几度病倒了!”
因为四处奔波,搜诗之余还要参加各路诗会,导致人疲病不堪。那次在宣城交战“宣城四秀”之前,绍生就患了很重的风寒,话都说不出来,以至于无法参加,提前回金陵修养,才有香炉去谢公楼的那一番“无理行径”;
在金陵,他也是一直养病,深居简出,以至于陈成怀疑他是那晚的刺客,问香炉是否去过药店时还让香炉诧异“未卜先知”;
经历了扬州的状况后,绍生已经退居二线,把一线的工作都交给香炉出头了,这次要不是陈成也在,绍生基本上也不会再出手了。
香炉越说越气:“‘假徒弟’尚能做到这些,反倒是你这个真徒弟……”
寻花问柳,酒色生香,这边卖弄才情,那边吟赏风月,好不自在哇!
陈成唯有长叹。
柳绘又警觉:“问柳”我知道,能解释解释这“寻花”是怎么一回事嘛?
陈成:“……”你就别捣乱了!
众人把目光从绍生身上移开,转到陈成身上,倒要听听,这位正儿八经孟浩然徒弟,对人家的这一番努力作何评价。
这样,陈成从“受害者”,反而变成了站在道德制高点无端指责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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