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种经略相公手下做事。延安府与我这渭州也差了好几百里呢。”
史进这才知道还有这个缘由。
喝了两坛酒,史进正准备说告别。
此时听得隔壁帘子里有人在低声啜泣。
鲁达听得心烦,掀开帘子就见隔壁坐着两人。
一老一少。
五六十岁的老头和一十七八岁的妇人。
“你哭什么。”鲁达问道。
妇人向鲁达施礼,“对不住官人奴家却是吵到您了。只是母亲昨夜病故,奴家又被那别人强聘作妾,当初做媒时应好的三千贯文书又是虚钱实契,还要了奴家身子,现在没有钱给母亲下葬,和父亲孤苦伶仃在这外地,人不生地不熟的,实在是到了伤心处才忍不住。”
“你们不是本地人?”
“我们原是东京人士,来这里投奔亲戚的,可不想亲戚搬到南京去了。”金翠莲委屈说道。
鲁达喜欢多管闲事的性格发作。
“那家伙是谁?这渭州府里居然还有这般跋扈的人。”
“镇关西,郑大官人。”金翠莲低声宛转说道。
“镇关西?渭州府里有这号人物吗。”鲁达疑惑。
“就是状元桥下卖肉的郑屠。”金翠莲脆生说道,同时偷偷看了一眼鲁达,提及这个名字似乎让她很害怕。
鲁达驴眼一瞪,“我以为是谁,没想到居然是那个杀猪的郑屠户。”
刚才喝了一点小酒的鲁达这会儿正是微醺,直接挽起袖口就大步流星的走出酒楼。
“诶,鲁提辖,您的酒钱还没付呢。”酒保追出来。
鲁达从怀中掏出两块碎银子。“先垫付着,如果不够就赊着,洒家明日再来还酒钱,我鲁提辖还能跑了不成!”
酒保苦笑,此事他也做不了主,求助的看向主人家。
这时还是酒楼主人家出来,将酒保招了回去,然后对鲁达赔笑道:“提辖只顾去,这伙计是新来的不懂事,还望提辖海涵。”
二楼靠窗,金翠莲望着鲁提辖远去的背影。
还在啜泣的她擦了擦眼角,与父亲对视一眼,又埋下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