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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即将窒息而死的那一瞬间，他点了点头。

“好，我录。”

段永强答应下来，浑身是伤的他，吃力的坐在了床边。

舒书立刻端着相机，站在了他对面。

段永强根本不愿意看镜头，不管在家里还是在拳击台上，向来唯我独尊的他，根本接受不了自己给女儿道歉。

他给了段萌萌一条命，供她吃，供她穿，打几下骂几句又怎么了？

谁家不打孩子？

天底下哪有老子跟孩子道歉的？

要不是他被这个陆大力捏住了命脉，让他给段萌萌道歉？这辈子都不可能道歉的！

“对不起。”

他声音如蚊子，敷衍的说了一句。

陆眠走上前，伸手直接抓在他的肩膀处，狠狠用力。

又是杀猪般的嚎叫。

少女声线如寒冬腊月的冰，冷入骨髓。

“我改变不了你的三观和意识，但我可以决定你的生死。你试试看？”

“你！”

“仗着自己是孩子的父母，就为所欲为。孩子不是你的出气筒，也不是你的附属品，你不保护她就算了，凭什么伤害她？你知不知道，段萌萌现在正在手术台上抢救，这就是你身为父亲做出来的事！”

段永强忍着肩膀上的剧痛，“她是我的孩子，让我撒撒气又怎么了？有本事别当我女儿啊！当了我的女儿，这就是她的命！”

“呵……”

陆眠睫毛轻轻一颤，笑得冷凉：“人，都有自己的底线。而你，没有。”

有这样一个暴力狂父亲，真的悲哀。

以暴制暴不可取。

但对付有些人，她喜欢用这种简单粗暴的方式。

“对着镜头，诚心诚意的忏悔，像个人一样，好好的跟萌萌道个别。”陆眠勾了勾唇，“否则，我会让你知道……遇到我，也是你的命。”

这些话，陆眠不会让段萌萌知道的。

她只需要段永强录一段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