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实令他惊讶。
“瑞典女王?”路易喊道。
“哎呀,”马扎然主教说:“这有什么可奇怪的么?而且您应该说‘国王’,因为她是以国王而不是女王的名义登基的。”
“这并不是我们应该关心的事情吧,主教先生,如果我没记错,她是26年生的。”
“没错,陛下,没错,您有个好记性。”
“我是38年的,主教先生,她大我十二岁!”
“一个多么成熟的美人啊!”马扎然主教娴熟地说道:“就像是一颗鲜红的苹果,溢满了汁水与芳香。”
“但一个国王是不可能嫁给我的。”路易又是好笑,又是气恼地说。
“这个您不用担心,事实上,瑞典国内的大部分都有意让她的表兄卡尔继承王位,而她呢,她要在上帝夺走她对于王国的权力与义务前就高尚而又从容地舍弃这份沉重的责任。”
“我记得她还是一个新教徒。”
“她正有意皈依天主教,耶稣会的教士们已经确定了她确实有这个诚意。”
“我还是觉得不太可能。”路易说。
“没关系,”马扎然主教说:“我们还有许多人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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抛下这个让他啼笑皆非的王后人选,路易在抵达巴黎,完成了他的成年仪式与王弟的吊裤仪式后就开始再一次地忙碌了起来,他暂时还无法接触到重要的政务,但有些事情,是王太后安妮或是马扎然主教也无法代替他完成的,譬如说对高等法院的法官们,孔蒂亲王,隆格维尔公爵,以及加斯东公爵等人的审判与惩罚。
国王先要做的是将蓬图瓦兹与巴黎两处的高等法院合二为一,他可受够了在战争期间这两个背道而驰的律法象征与权威以一种孩子互相丢掷泥巴的方式相互判决对方有罪了,然后他处置了一批法官——反对王室的,悖逆国王的,悬赏马扎然主教的(对,没错,在战争期间,高等法院的法官们煞有其事地拿出了一笔总价值在十五万里弗尔的赏金告示,在巴黎到处张贴——割下红衣主教的鼻子可得赏金一万里弗尔,割下耳朵可得五千里弗尔,挖出一只眼睛可得三万里弗尔,还有男人的特征——价值五万里弗尔),说真的,这种告示不但根本没能起到威慑敌人的作用,还让他们成为了平民百姓的笑料,国王觉得,他或许可以忍受残暴,宽容疯狂,但唯独愚蠢,他万万无法接受。
至于那十四名遵照国王的旨意迁往蓬图瓦兹的法官,他们每人都得到了一万里弗尔的年金,还有一处就在高等法院附近的住宅,这让他们对国王更加地感激不尽了,尤其是相比起那些已经被投入监牢,想来结果不会太美妙的曾经的同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