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因为……我是说,我每一次更换主人,都伴随着鲜血与死亡——第一次的时候塔洛斯的牧师从他同僚沾满了鲜血的手里把我捡了起来;第二次商人被尖颚港的盗贼活活勒死,盗贼的手没有血但很冷;第三次我被一个法师看中,他把我做成了一个诅咒用具,送给了他无法得到的女人;第四次盗墓者为了我相互拼斗,最终六个人只活了一个,第五次……当一位年长而睿智的施法者得到我后,据说为我身上缠绕着的负能量气息惊愕不已,在设法了解了我的过往后,我被命名为厄运之珠。在这里我很想和我的某位同僚那样高叫敲你嘛敲你嘛敲你嘛!明明都是你们这些人类做出来的事情,为什么要牵涉到我这么一颗无辜的石头?
对于凡人来说,我是一颗不祥的白琥珀,但对于施法者来说,我相当值得研究和使用,那位给了我一个敲你嘛名字的法师最后是被他的弟子杀死的,但我得说这和我毫无关系,他的弟子只是厌烦了他的唠唠叨叨,我也和其他一样有价值的东西被他的弟子带走了,但他也没得什么好,一位等待已久的术士把他丢给了他的魔宠,我落在了那个术士手里,我正在想着他该怎么死的时候——作为代价之一,我被他的魔宠送到了碧岬堤堡,但我保证他的结局也不会怎么样,因为一路上那只小魔鬼都在嘀嘀咕咕个不停,也许他看我只是一块石头,没有耳朵和嘴巴,所以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说了——这位术士施加在他身上的奴役魔法已经快要失效了,就这样。我在碧岬堤堡待了一段时间,新的拥有者是一个灰袍,他似乎想要用我做引子,献祭一批数量可观的流民,但他,嗯哼,不出意外地,当晚就被一群精灵找上了门,他被戳成了豪猪,而我终于有了一个能够与我匹配的主人,一个汉子,嗯,虽然性别为女。
据说这些精灵离开了他们的故土(一个岛屿),往北走,然后去一个被称之为银冠密林的地方,只是在经过碧岬堤堡的时候接到了一份委托,就是那个灰袍,本来我应该和其他据说过于邪恶的东西一起被销毁,但一位精灵先生认出了我……哎呀,这就是生命悠长的好处了,对他如此,对我也是如此,原本应该由他将我送还,但他在之前的战斗中受了伤,所以就有我的临时主人折向西北方去找一位据说也是阿拉提力特人的法师,他应该会知道该把我放在什么地方。
那时候我觉得这个结局还不错,能够与那些信徒们一起安睡在冰雪之下也很好,我很想念他们。
但正如人类所说,命运真是doge养的,就在那位临时主人携着我一起抵达了那座法师塔——阿拉提力特人的法师少的就像是沙漠中的鱼,但说起他没人不知道的,他年纪很大了,蓄着很长的白胡子,与人们印象中的老法师简直一模一样——如果不看脖子以下的部分,脖子以下的部分会让你想起公牛、海象或是白熊,反正就是那种肌肉膨胀到皮肤爆裂的鬼样子,他热烈地欢迎了那个精灵,也认出了我。
他们决定尽快动身,是啊,我也有点担心,因为一路上我的临时主人虽然遇到了变形怪、地精部落、腐化密林、野生有翼蜥蜴群……但她还是顽强地活着,并且四肢齐全,五官无缺——我真担心厄运会不会变本加厉地一起来……
我真不该说的。
虽然我没有嘴,但我真是一个乌鸦嘴,因为就在他们预备动身的前一个晚上,我最后的主人,也就是众所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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