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理工作?”卢瓦斯侯爵大惑不解,这是一个新词,不过他还是分析词意,摸索出了大概的意思:“我们不是有医生吗?您不是想用那些草药来治疗您的士兵吧。”
“有这方面的原因,”路易一举手,打断了卢瓦斯接下来的话:“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毕竟巫师们的草药简直和诅咒一样有名,而且罗马教会也会感到不满,但加约拉岛的人会帮我们监督他们。”
“有什么她们能做而加约拉岛的人不能做的事情吗?”
“有啊。”路易说。
是的,对这些波西米亚女巫,路易是轻蔑而又不满的,若是算上路易十三的账,她们还要承担起莫大的罪责,但这场战争也让路易想到了另外的一些事情,譬如说,对于伤员的救护与管理工作——在十七世纪,人们对于伤员的救护工作还是相当冷漠和草率的,也许是因为在这之前,国家和地区几乎都没有自己的军队,多数都是用钱来雇佣佣军来为他们打仗的关系,除了骑士和领主、国王会在受伤后被救援之外,其他的伤员几乎就只有留在战场上等死,除非他们有不愿意放弃他们的朋友和兄弟。
从弗朗索瓦一世开始,人们才逐渐开始在战斗结束后寻找侥幸未死的幸运儿,但他们是否能够恢复依然要看他们是否能够继续走运下去,除了十之八九的,致命的感染之外,伤员几乎很难吃到有营养的东西,喝到干净的水,在温暖的地方休息疗养,还有他们的伤残,必然会伴随他们一生,没有法定俗成的抚恤,他们之后的生计也是问题,有很多人都可以说是绝望而死的,比起治疗,有时候他们更愿意得到一桩临终圣事。
路易没有打算让这种情况继续恶化下去,别忘记,这是他的军队,他也知道,一个经过战场的老兵有多么重要,所以从一开始,他就有意创立医学院,招募更多有识的医生——也就是说,不用理发匠做助手,不会只会用放血和灌那个器官,或是往那个你知道的位置里吹烟草的医生,但这个进程甚至要慢于国王的所有事务,这不奇怪,虽然意大利早在十二世纪就有一个成熟而又理智的医学院(里面甚至有女性医学和女性医生),但罗马教会一向对这种直接涉及到教义以及宗教理论的学院十分警惕,要在他们的监督下创办学院,可不比戴着镣铐跳舞容易一些;再有就是国王需要的那种,有真才实学的医生现在很少见了,瓦罗.维萨里的先祖安德烈.维萨里是一个,可惜的是就算是巫师,他也是一百年前的人了,而且他的死亡可是罗马教会亲自认证的。
随军医生暂时只有三个,这个数量相比起五万个士兵就连杯水车薪也算不上,国王由此想到了护士们,虽然说,护理伤员,男性也可以,甚至更加方便,但在这个时代,人口是一种珍贵的资源,说珍贵,就是说,征募的士兵数量对于民众们来说已经更是不轻的负担了,如果再抽调年轻或是壮年的男人,那么,紧接着国王就要面对下一年的饥荒了,就算有土豆也不行;那么,女性呢?这里又要说到此时的人们对女性的要求了,虽然“名姝”是一桩人尽皆知的买卖,但就算是这些“名姝”,你让她们专职去照看伤员,她们也会把这个视作负担和耻辱——更别说是普通人家的女性了,让她们去和一个陌生的男人亲密的接触(有时候几乎可以说是拥抱在一起),给他们擦拭身体包括一些隐秘的地方),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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