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容许我想您介绍,巴尔先生,”旺多姆公爵笑吟吟地道:“这位是威廉.佩恩先生,他的名字您也许在学校听说过,毕竟他的父亲,老威廉.佩恩现在已经是查理二世的海军上将了,或者,还是舰队的司令官呢。”
巴尔不由自主地露出了惊讶的神情,国王的密探们收集的情报,也会在整理之后分发一部分到军事学院,一些人他们的老师和同学甚至和其相处、共事或是敌对过,老威廉.佩恩颇有才干,同时也是一个保皇党,问题是他唯一一次独立指挥舰队作战的时候,因为与陆军司令官发生内讧,而导致失败并且因此蒙羞,所以声名不显。
但他的名字一样被法兰西皇家军事学院的学生与老师们熟悉,因为在约克公爵被囚禁在伦敦塔后,他的党羽都受到了波及与猜忌,倒让老威廉凸显了出来,他原先就是约克公爵舰队中的舰长,也参加过之前对荷兰的战争,他接过约克公爵的权柄完全有可能。
可这位小威廉先生……
“但他们都说他已经在这里住了好十来年了。”巴尔说。
“嗯,我想他是隐名埋姓跑到护国公克伦威尔的军队里去做了一个士兵。”旺多姆公爵说,在这个军功一样可以令人显赫与攀升的年代,贵族家的孩子也有拒绝父母的安排,跑到军队里做一个普通士兵的事情发生,而且此时只要十四岁就可以成为一个士兵,这样算来,这位小威廉先生可能是在十六岁的时候来到敦刻尔克的,不过他大概没想到事情最后会演变成那个样子——护国公克伦威尔先是丧了命,而后是查理二世复辟,之后就是查理二世将敦刻尔克卖给了法国国王路易十四。
“我听说有英国人来找过他。”巴尔分析道:“您原本应该可以和家人一起回伦敦,”老威廉应该不至于付不起这笔赎金:“但您拒绝了——就是为了今天,先生,您是一个奸细。”这个罪名可远胜过暴徒或是敌人,无论是英国人还是法国人,他们抓到奸细就是把他们吊在树上风干。
杰克,不,应该说,小威廉先生也不由得神色微变,但很快地,他挺直腰背,露出了无所畏惧的神情:“我是一个英国人,”他说:“还有我的同伴——只要不是软骨头,你们的国王本应杀死我们,或是流放我们,而不是将我们继续留在敦刻尔克。”
“我并不奇怪,有些忘恩负义的人总是无法领会到他们曾经得到一份怎样的宽容,”旺多姆公爵说,作为曾经与路易十三与黎塞留主教作对的人,他对国王这种生物再了解不过了,要他说,路易十四也许不是一个好人,但真是一个好国王,只要你愿意向他效忠,甚至无需效忠,只需要愿意遵守他的法律与规矩,你就可以在太阳王的光辉下平平安安地过一辈子——那些不愿意参与暴动的英国人也正是有着这样的想法,他们在护国公这里曾经得到的东西,太阳王也一样能给,“就像是你将圣水洒在天使的身上,他准会笑嘻嘻,但要是洒在魔鬼的身上,他就要痛得跳脚。”
“还是别说魔鬼什么的了,”小威廉·佩恩讥讽地说:“难道您不知道您们的国王,被称作第二个所罗门吗?”
“我们将此看做一种荣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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