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呢?”
“我记得您曾经说过?
”奥尔良公爵说:“非凡者逐渐衰败下去是因为凡人也拥有了智慧。”
国王点点头:“是这样,菲利普,你看,我为什么不愿意成为一个巫师?
又怎么敢于试图并且也已经征服了里世界呢?如果我只徒然有一条舌头,哪怕它是银的(指巧言善辩)?
也不可能说服哪怕一个生性傲慢,认为自己高居于凡人之上的巫师,但我有我的臣民,我的士兵,我虽然不是巨龙,但一样可以让火焰席卷与吞没他们的身躯与灵魂。”他漫不经心地拨弄着盘子里的浆果,用叉子把它们按压得粉碎:“不同于沉溺在过往中的巫师,凡人总是不断地在往前走——这个过程很早就开始了,早于教会存在之前,甚至从希腊与埃及,或是更早的苏美尔文明时期就开始了。
一旦凡人的力量终于跨越了天赋的壁垒,第一个神明被弑杀,第一个被臣子推下王座的非凡者吞下最后一口冰冷的气息时,那时的祭司、萨满,无论是什么——凭借着血脉与传承凌驾于所有凡人之上的可怜虫,就被撕下了无所不能的面纱——他们能做到的,凡人一样可以做到,他们做不到的,凡人或许也能做到。
失去了距离与不可知带来的威胁,凡人自然能够取而代之,他们从被奴役者变成了奴役者,非凡者先是从神明变成了人,又从国王变成了臣子,面对着愈发昌盛的凡人世界,他们只能步步后退,直到现在,他们大概也早就忘记了自己先祖曾经有过的荣耀了吧。”
“如果正如您所说,”奥尔良公爵问道:“他们之中难道就没有远见卓识之辈想要阻止这个进程吗?”
“有啊,”路易说:“奴隶制。”
奥尔良公爵立刻明白了,哪怕让一个孩子来选,他也懂得统治一群奴隶远胜于一群自由人,那时候的奴隶确实与没有思想的牲畜类似,大大减缓了凡人给统治者们带来的威胁,但这种行为与制度,对人类与文明的摧残不是一般的巨大。
即便如此,他们最终还是无法改变既定的命运。
“弱者不可能控制强者,”路易说:“这是不可动摇的规则,比任何法律或是传统都要要强大——当凡人还是一群无知的动物时,巫师当然可以高居其上,但随着凡人开智,力量从弱转强,两者的立场就要倒换过来了……”国王的目光突然投向了更远的地方:“而且就算如你所说,有人看到了将来,作为一个睿智的人,他也未必甘愿驻足不前。”就像是他,他也看到了,他可以阻止——对于波旁的后代来说,能够将王冠、圣球以及权杖永远传承下去也许会是他们最大的期望,但对于路易来说……虽然如今的他正如太阳一样有着无人可以抵抗的威望与权势,他也许可以将他看到的小小火星掐灭在手中,将必然来到的未来推迟上百年或是更久。
但就像是他说过的那样,会有人愿意去统治一群猴子吗?
他不知道他对文化与思想的放纵与宽容是不是会引发另一场可怕的变革,但说为了波旁的传承,让人们重新回到混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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