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伴随着压迫总有反抗,手工业者的行会应运而生,以巴黎为例,两百年前只有一百家手工业者行会,现在已经有了三百五十家。要说行会好吗?毫无疑问,在最初的时候,它给工匠们带来了希望,手挽手,一起发出声音的手工业者成为了商业行会的最大敌人,在一番争斗后,工匠们也终于有了与商人对等的权力——他们的原材料由行会去与商人们商榷,以一个合理的价格购买,保证质量与分量;同样的,商人需要的商品也由各个行会首领去商定,谈价,而后分配给地下的作坊;手工业者的行会首领也必须有参加议员竞选的资格,行会被允许拥有一定的武力,等等……当然,与之相对的,行会也要保证商品的质量与交货时间,这个就不必多提了。
行会的成员除了上列的种种之外,还能得到许多照顾,像是依照行会规定,工匠间应该如同兄弟姐妹一般的友爱,禁止不正当的竞争与诬陷,如果有一个行会成员病了,视情况而定,行会要支付他三个月左右的家用,如果他死了,他的妻子就是其他行会成员的“姐妹”,他们不但要为他送葬,还要扶持他的子女,甚至有行会成员要去朝圣,都会有两个同伴随行,一起去,一起回来。
在没有完全与健康的法律行规与执行者的时候,行会确实起到了毋庸置疑的作用,也不怪它能够迅速地成长为一个庞然大物,但居伊必须要说,任何东西变得有价值之后,如同发酵的酒糟引来蝇虫,以权谋私或是独断专行也在黑暗中迅速滋生——尤其是行会首领从受人尊敬的长者——也就是一些要么天赋出众,要么勇气过人,要么公正严明的人身上转移到他们的子女身上的时候,这不奇怪,人都是有私心的。
奥尔良城中的木工行会首领杜波家就是一个最鲜明的例子,杜波在法语中是居住在森林边的人的意思,有着这样的姓氏的人,不是伐木工就是猎人,杜波家当然是前者,他们最早的时候为卢瓦河附近的领主效力,后来作为自由民迁徙到奥尔良,依然做他们的木匠活儿。
虽然没有见过,但居伊听父亲说,作为奥尔良第四任行会首领的杜波确实是个好人,虽然手艺活儿不能算是最好的,但他是个虔诚的教徒,又是一个公正的议员,他在任的时候,没有什么可指责的,死去的时候,更是一个城市的木工都在为他哀悼——以至于他的儿子在后来的选举中,用贿赂的方式战胜了另一个候选人的时候,行会成员也没太在意,反正首领是不是一个手艺出众的人并不重要,他们要看的是他能不能为他们带来利益。
他们不知道的是,罪恶的大门一旦打开,就再也没有关上的可能了。
杜波的儿子更应该去做一个商人,没人能比他更懂得如何“买进卖出”了,他从商人这里收钱,也从匠师这里时候收钱——以此来延长帮工与学徒的期限;更从后两者身上收钱,如果他们不想将最能赚钱的那几年葬送在匠师的作坊里。另外,学徒晋升为帮工,帮工晋升为匠师都要给钱。
他也对外来的木匠收钱,不然他们就没办法在奥尔良立足,因为不在行会中的木匠不允许在行会中立足。
不仅如此,他不但控制了原材料与成品的买卖,到了今天,他的子孙还在控制新技术与新机械甚至新工具的开发与应用,简单点说,就算是有了更好用的工
为优化阅读体验,本站内容均采用分页显示,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 / 共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