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医很快过来,隔着一层纱帐,看了在卧房里团团转圈,脸上洋溢着似喜悦又似犹疑神情的庄怀森一眼,不明所以。
庄怀森一指床榻上的人,对着巫医道:“把个脉。”
巫医这才将丝帕搭在那双柔润无骨纤纤玉手的手腕上,沉下心来开始诊脉,诊了半响,瞟了一眼床榻上躺着的人,心里七上八下的。
只能看到躺在床榻上的是个女人,却看不清模样,脸是朝着床榻里面的,巫医不敢乱猜,将手收了回来。
“如何?”庄怀森迫不及待的问。
“是......”巫医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如实说便可。”庄怀森蹙眉:“不可有丁点隐瞒。”
“是喜脉。”巫医心一横,管她里头躺着的人是大小姐还是未来的祭司夫人,“孕一月有余。”
“可否诊断出是男是女?”
“这......胎儿还小,暂时无法诊断出男女,待再过三四个月,便知晓是男是女了。”巫医忐忑不安的等着庄怀森的发落。
“果真有喜了。”庄怀森哈哈一笑,又道:“此事暂且保密,若是走漏了半点风声,本祭司便要了你的小命。”
巫医虽然早就料到了这个结局,却依然吓得双腿打颤,跪在地上:“卑职不敢,卑职一定守口如瓶。”
庄怀森心情好,也没为难巫医,只是将人赶出了卧房。
他重新坐到床榻边,撩开纱帐,看着躺在里面的人,在心里盘算着日期,怀孕已经一月有余,而秦无言从祭司府离开到闵府,还不到一个月的时间,这孩子确实应该是自己的。
庄怀森一改刚才的态度,抬手抚上闵慧珠的肚腹:“看来本祭司宝刀未老,这一胎一定会是个儿子,等你生下来,本祭司亲自抚养,一定传授给他毕生所学,让他接管本祭司的职位......”
见闵慧珠依然不理自己,还处于生气的状态,又放缓了声音,低声下气的道歉:“是本祭司不对,本祭司不该怀疑你,只是这些天本祭司也是焦头烂额,万万没料到那秦无言竟然是藏到了你们闵府......”
闵慧珠眼珠一转:“金统领过世后,秦无言悲痛欲绝,大概是想要替金统领报仇雪恨的。
我记得庄大小姐还在庄子上吧?你就不怕秦无言用庄大小姐的命逼迫你交出夏统领?”
见状怀森脸色渐变,闵慧珠索性直接说出了自己的最终目的:“外头危险,大祭司不如将庄大小姐接回祭司府。
我们闵家,虽说是想要个公道,可也不想看着庄大小姐受丁点的苦,毕竟庄大小姐曾经是我们闵家的少夫人,只是可怜了我那一往情深的哥哥。
他跟庄大小姐,终究是有缘无分了。”
庄怀森本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