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钱?”
“我如今管着祭司府,自然是需要开源的,自然有钱。”秦无言也不避讳,“你需要什么,只需找管家,去账面上支取便可,若是不够,为夫来想办法,不要苦着脸。”
玉碎早已经退出门去了,将卧房留给两人。
秦无言如以往一般凑过去想要亲她,庄小钰却仿佛被烫着了一般,突然站起身,退后了两步,离秦无言远了些。
秦无言才刚要伸过去的手蹲在半空中,眸瞳几不可察的缩了缩。
庄小钰也觉得自己太过刻意了一些,赶紧解释:“我......我这几日身体不爽利......”
“那你好好养着便好。”秦无言温柔的笑了笑,仿佛丁点不在意,站起身吹灭了烛火,“很晚了,早些休息吧。”
庄小钰躺在秦无言的身侧,两人第一次井水不犯河水,中间隔着一碗水的距离。
黑漆漆的逼仄的空间里,秦无言无法忍受庄小钰对自己的冷淡,他侧过身,想要找些话题,庄小钰也跟着翻了身,将后背对着他,丝毫没有想要跟他说话的欲望,明显是在刻意的回避他。
夜色焦灼,煎熬着秦无言的心。
秦无言在被褥下牵住了庄小钰的手,好久之后,庄小钰以为他睡着了,轻轻将手指从他的掌心里抽了出去。
秦无言:“......”
又是一个不眠之夜。
第二天,庄小钰醒过来,卧房里已经没有了秦无言的身影。
倒是玉碎端了洗脸水进来,笑嘻嘻的开口:“大小姐,姑爷在黎明时分就已经让人提前去搭粥棚了,你到时候只需要过去看着就好了。”
庄小钰倒是没料到秦无言会那么重视这件事,多了一丝讶异。
梳洗完毕后,庄小钰却没有如往日一般出门。
不多时,就听到管家过来告诉她,“闵公子来了,正在议事厅,且等商议完了大事,会去看大祭司。”
庄小钰赶紧带着玉碎急匆匆的往前院的方向去了。
议事厅内。
秦无言翻着闵锐拟定好的规章,满意极了:“早就知晓闵公子有治国之才,果然如此。
我本是贫农出生,春日播种春耕,禁止捕捞,让万物繁衍生息,夏日劳作,秋日丰收,冬日存储,开河挖渠,本就是民生。
却万万没料到,你并未经历过这些,却也能将这些拟定的如此清楚明白。”
秦无言拿起笔,一目十行的扫过,在几处地方删减了一些文字又增添了一些文字后,将文件递回到了闵锐的手中:“你再看看,是不是更完善了一些。”